“卿但说无妨。”
秋姜亦在心里称赞:一石二鸟之计,且不损耗朝廷一兵一卒,确实好计策。但是,不知这是借力打力呢还是引狼室?第一世她只见过尔朱劲几面,却对此人印象深刻,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非善类。
皇帝快走几步,风得意:“北奏报,尔朱劲已平定六镇叛乱。此人骁勇,确实乎朕的意料,朕已经决定加封他为国大将军。”
“不然呢?”皇帝听她语气中
皇帝听了,中怒也渐渐平息,转而陷了沉思。良久,方:“两位卿请起。”
“今日不设禁宵禁,朕准许你回府谒亲。怎么你好像没有什么兴致似的,要是旁人,不定怎么开心呢?”皇帝从后面来,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儿就打趣。
郑绍笑:“陛有所不知,虽然尔朱劲在北手通天,六镇势力向来鱼龙混杂,与他抗衡的更不在少数。他想扫平其余势力也不是一日两日,却名不正言不顺。若陛能诏封他为镇北王,以朝廷名义承认他为正统,想必他必然对朝廷膺服,甘愿效犬之劳。”
秋姜和郑钧都松了一气。
“偶尔也准你偷懒。”皇帝笑。
这番话说得言简意赅,切重心,且颇有见地。郑绍不由暗暗望了她一,心中有些讶异,便是在在朝堂政事浸淫多年的自己,恐怕也难以这样一针见血。
皇帝笑着:“善。”
这样在细雨中蹉跎了一个多月,待到营回京,已是二月初旬。年节就在前,朝谒诸事也已停休,里各局各司都加紧着准备起来。这样紧赶着一日日盼着,真的到了元正这日,反倒没有那么期盼了。现她在朝任职,后诸事也轮不到她来,反倒落得清闲,白日见别人来回忙碌,竟像事不关己,心愉悦,若走观花。
她小心地偷看他的神,笑:“陛似乎心不错?”
片刻的沉默,皇帝叹了气:“朕未尝不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吏政之法,非一朝一夕可改,目前也没有好的法来调和。这些人自诩击退柔然有功,这些年屯兵固守,越发不把朝廷放在里,对朝廷的诏令也是阳奉阴违,此刻哪怕朕令要他们镇压叛乱,恐怕也不会尽心尽力,反而纵容了这帮叛党。两位卿,你们说说,有何计策可镇压叛军?”
皇帝豁然开朗,中了丝笑意,不过尚有疑虑,蹙眉:“他会听从朝廷调令?”
秋姜忙欠施礼:“微臣想着服侍陛,不敢因私忘公。”
秋姜闭不言,郑绍却是等候已久,忙:“陛,微臣有一计。”
“如今国库空虚,粮饷不足,是以镇压叛乱不可力敌,只能智取。北六镇,豪众多,其中以尔朱为佼佼者,而尔朱目前的酋长尔朱劲更是契胡族第一领民的首领,权势滔天,兵壮,若能对其加以笼络,扫平一帮乌合民不在话。”
秋姜一怔:“他要京受封?”
蛮夷也会趁机兴风作浪。攘外必先安,陛应早作决断,切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