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不明白她的意图,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恭敬待立。
一来二去,主持便和她相熟了,便在后院为她开了个单独的院落,扫了三个厢房,专供她与侍婢三人居住。秋姜喜清净,自然千恩万谢。这样修养,整个人的心境都平和来。所谓的“不以喜、不以己悲”,便是这样的心境吧?无论是居庙堂之中,还是江湖之远,久而久之不免丧失本心。
“夫人但说无妨。”
孙桃从后面钻半个脑袋,搁在秋姜肩上:“我知。”
秋姜:“你越发没大没小了。”作势又要打她。
宇文氏闭目不答。
秋姜对孙桃瞪:“让你满嘴胡言,无遮拦,我早晚要发卖了你。”
青鸾忙拦住秋姜,笑劝:“她就这张嘴厉害,女郎别和她一般见识。”
良久,虢国夫人睁开了双,抬对她笑了笑,目嘉许:“不愧是当朝女侍中,气度非凡。换了旁人,见到老怕是早沉不住气了。等待许久,你竟然不骄不躁,也不以‘本官’自居,倒是贤德雅量,变不惊。”
秋姜瞥她一,手中书卷一打她的额:“你知什么?”
秋姜还要训诫她,前院来了小沙弥,对她拱手施礼:“女郎可是陈郡谢三娘?主持使小僧前来告知,虢国夫人有请。”
室一片寂静,唯有木鱼敲击的声音。
秋姜心里警铃大作,瞳孔迅速收缩了一:“夫人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本官明日还得
秋姜一怔,略微沉了会儿,皱眉笑:“主持错了吧?三娘从未识得‘虢国夫人’。”
秋姜不以为喜,面如常,又欠:“三娘与夫人从未蒙面,夫人此番召见,不知为何?还请明示。”
秋姜觉得奇怪,但对方是正一品夫人,还是皇帝亲赐的封号,她不能不去。了雅间,宇文氏在帘后跪坐祷告,已摒退了左右。秋姜迟疑了会儿,盈盈欠:“陈郡谢三娘,见过虢国夫人,夫人安泰吉祥。”
孙桃躲到一边嚷嚷:“你想李君侯了呗。别不承认,这几日你天天为他祈福,又遣人不断到南面打听,难不是日思夜想?”
“非也。”虢国夫人颇有深意地望着她,笑,“老只是纳罕。你与我那不成的女儿,真是颇为相似,只是相去甚远。若是略加易容,并在平日习惯作息上注重一二,便是换了人,也无人能看。”
“实不相瞒,老有一事相求。”
“便是新晋镇北王尔朱六汗的岳母宇文氏,正一品夫人,封号‘虢国’。”
逐渐滋生。不必阐明,她也不深究,左右那不是她希望的,能避则避。在他大婚之前,她不是上朝便是去东宏院寺香。
虢国夫人起走到她的侧,走了两步,细细地打量她。秋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三娘衣冠有何不妥?”
“娘叹什么气呢?”这日她在树荫里看书,锦书从廊过来,笑。
秋姜收起书卷,轻轻摇:“没什么。”
孙桃轻哼了声,躲在青鸾后咬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