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真是贤德。”他又握了握她的肩膀，低贴近她，温的气息缓缓送到她的面前，熏地她略有些燥发晕。

秋姜捕捉痕迹地回自己的手，藏袖里了，笑：“能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去寺里上香，求得了一支好签罢了。”

秋姜只得：“六汗明鉴。”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晚上我来叩门，早些更衣。”

尔朱劲见她姿容艳，光彩照人，眉梢角都带着风笑意，哪里有以往凄苦怨妇的模样，不由怔了一怔，心倒也好了些，不似往常那般不待见她了。他略抬抬手：“你是我的夫人，何必这样见外？”过去牵了她的手，引到一旁。

她一直垂着，眉低顺，颌的线条柔和却不失矜持，微微半抬着，总觉得有种傲人的风骨，且言谈平和镇定，和往日大相径庭。

秋姜心里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恨不能一巴掌挥开他。

很多天没有见过宇文氏了。惊讶之，多少有些不解。往常宇文氏都是有事粘着他，没事也粘着他，缠地他不厌其烦。如今多日未见，他倒是有些不自在。

“还能有什么？”

尔朱劲：“虽然夫人深明大义，为夫却不能不识好歹、冷待夫人。小了说，是无无义，大了说，陛幸汉臣，仰慕汉族文化，是以如此重视汉门的纲常与德理。我若是一意孤行，弃这些常于不顾，陛如何看待我？”

秋姜呆立当场。

秋姜正寻着由如何拒绝，斛律兰容笑了笑说：“六汗对女君，可真是关怀备至。”

“夫人倒是贤德。”尔朱劲笑了笑，低凝视她，怜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但是为夫见夫人的时日更久，冷待正室，传到外面可是个‘妾灭妻’的烂名声。到时不知又有多少人骂我了？夫人也忍心？”

秋姜心里一，小心地抬起角打量他的神，发现这人神如常，方松了气，随之而来又是一阵腹诽。这是多久没碰过自己老婆了？连换了人都认不。这家伙可能真没牵过自己老婆的手呢。呵呵。

尔朱劲也不由多看了她几。近了些，他的鼻息间隐隐嗅到些许墨香味，怔了怔，不动声地收回了目光。半晌，忽而轻笑：“为夫倒是多日没有去看过夫人了，也罢，今晚便与夫人叙叙旧吧。”

合该没这档事，骂你的人就少了？

尔朱劲：“夫人今日气极好，可是有什么舒心事？”

“让她来。”

秋姜忙：“六汗也许久没有见过斛律妹妹了，今晚还是陪着妹妹吧。”

一颗心就这么慌张忐忑到晚上，她

秋姜忐忑：“……多谢夫君赞赏。”

尔朱劲侧瞥了她一，忍俊不禁，忙转过脸不去看她。

一阵伶仃佩响，宇文氏款款而，对着他微微福：“妾见过六汗。”

秋姜心中腹诽，嘴里却：“那都是汉人酸腐们的臭规矩，得到咱们上？六汗想去谁那儿就去谁那儿，妾不会有意见的。”

尔朱劲：“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