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捧他,他可有可无,甚至厌烦,同样的话自她说来,却有一种说不的坦气度,让他真真正正地开怀。
秋姜:“只要宇文氏残存势力退洛阳。”
秋姜却不恼,轻声一笑:“你是大事的人,在北横行无忌,私立官吏,朝廷也不能掣肘。怎么如今和我一个小小女开起这样的玩笑,不怕被天人耻笑吗?”
秋姜也不避讳,笑着:“是。”
尔朱劲不料她这样说,倒是被这小姑的这份气度所折服,士逢知己,自然愉悦,一个人的天平若是倾斜,那她什么都是好的。尔朱劲自顾自轻轻笑起来,定定地望着她:“你就这么有自信?掳走你三个侍婢的是虢国夫人,我就一定能救?”
“我已是镇北王,你有什么可以谢我的?以相许吗?”他调侃。
尔朱劲底的笑意加深,接连:“倒是不错,只是,陛是否信服?”
尔朱劲笑了:“你这私心,昭然若揭。”
秋姜笑意不动摇:“是,六汗没有这个心,六汗是为了天苍生着想,为大魏的每个民考虑。卫将军为人霸,刚愎自用,背靠关陇宇文氏,一直肆无忌惮,为非作歹。这样的人掌握了朝政,定然名不聊生,国不堪国。”
“如何退?”
尔朱劲眉梢一挑,不置可否。
秋姜:“如今朝中势力三足鼎立,以尚书左仆王源和大司谢衍为首的太原王氏和都灵谢氏一脉拥立三殿,以卫将军和殿中尚书为首的宇文却拥七殿,六汗则更青睐六殿。这才复杂了,不如先除去一方。”
“你倒是句句说在我的心坎里。但是,我若是告诉你,我并没有这个心呢?”
“这种小事都不到,你的名声都是来的?三娘相信,六汗雄才伟略,绝不是那等浪得虚名之人。”
谢秋姜附耳过去,快速说了与他听。
“好一张利嘴。”尔朱劲也不禁刮目相看,“那你有什么计策?”
“如何对付宇文氏?”
“如何除去?”
尔朱劲也笑了:“你就这么自信?”
“不试试,又怎么知呢?”秋姜低垂的帘随着颌轻抬而缓缓撩起,脸上微绽笑意,“听闻六汗与卫将军宇文策多有不和?”
“宇文氏远在关陇,鞭长莫及。”
更冷:“六汗不要开三娘玩笑了。若是你能放我走,并且放过我的三个侍婢,三娘恩不尽,必有重谢。”
秋姜一笑,再次欠:“多谢六汗。”
秋姜笑:“为了掌权,他居然想要拥立一个不满十岁的稚为帝,六汗不觉得稽?况且七皇微贱,其母只是一介世妇,怎能与六皇相比?”她又悄无声息地快速打量了他一,接着,“况且,六汗与贵妃殿交匪浅,六皇继位,六汗必定圣眷空前。七皇年幼无知,他若是登基,这大魏的天怕是大乱了。”
“好,好。”他说,“只要你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或者开让我心动的条件,我就主,放了那三个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