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娥有些拘谨,但还是温婉地笑了笑:“七娘一切都好。”
恭送二人离开,王允也退避了,秋姜方拉着谢秀娥的手到另一边坐,笑:“真没良心啊,这么久不见,连封家书也没有。你可过得好?”
王恭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怒:“别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我不愿仕,实不贪图功名利禄,更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日。我确实驽钝,早在当日就该知晓。你‘隐士’,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王恭像是第一天认识他,“我以前只以为,你喜风,好为人前……”
“这有什么不好?像你一样,想着隐姓埋名?‘世’?说的真好听,你不过是逃避罢了。”谢远毫不客气地哼了声,“懦夫。”
“那就收。”
斡旋一二?”
最后,谢秀娥还是上了车,回掀起车帘和她别。
“……”
秋姜惯会察言观,见她虽如此说,但是神平平,甚至眉宇间还锁着一层重忧,心里就有掂量。不过,她也没有刨究底。谢秀娥这就,她也不好太。临行前,她赠与了她不少钱帛和珍玩。谢秀娥连忙退却,秋姜却不准,:“你不知我如今是当朝女侍中吗?秩中二千石,封五百,公田三十亩,还差这些钱帛?不收就是看不起我,想与我绝交了。”
“哪里。”她心里却有些古怪的觉,不动声地侧看了谢远一。
秋姜神微微一闪,侧目看了看谢秀娥,见她低垂着绞着手里帕,并不上车,心里的猜测更是印证了七八分。
二人走到侧门外,早有一辆华贵轩车等候在那了。一个婢上前:“请主母上车,是谢公遣使而来的。因王郎有事外,故委托谢公来接应娘。”
“走好。”秋姜微笑摆手。
“七娘绝没有这个意思。”
三日后,皇帝在朝上便正式任命王恭为太中大夫,谢远为国祭,并赏了数与公田。朝后,秋姜本想恭送二人,路过廊时却听到了二人的争执。
“你本就没有拒绝,眺,为什么?打从一开始你就想仕,当初京前你却骗我,说与我一同来拒绝,将我诓骗至此。”
秋姜正要应承,谢远忙:“这事怎能连累三娘?陛是九五之尊,言必行,我们此行本就九死一生,稍有不慎怒天颜便是死的场。一人事一人当,三娘还年幼,且仕途大好,若是我们而受累,你良心能安吗?”
“仕有什么不好?隐士?隐士不就是为了博名,建立丰功伟业吗?你我二人名满天,为何要风餐宿,四漂泊?如今这样不好吗?你是太中大夫,掌的可是实权,我不过一个国祭。真要较真,你可比我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谢远冷笑。
谢远也是,居然……秋姜无语。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无权过问。不过,谢远若是威谢秀娥,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王恭一想也是:“是我糊涂了,三娘,还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