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晔也被她看得极不自然,不觉别开了。他此刻又有些埋怨自己嘴快,但话已,他也不后悔。略一停顿,重新望向她,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我不是说假的,晔已经和家翁禀明,我一定娶你为妻。容儿,和我走吧。别再留在这里,你父亲他本不会你,陛能护得了你几时?他自己都自难保了。”
“什么女人?你是我的妻!”
秋姜也很恼怒:“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冒这么大的险来洛阳?你知不知,陛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担心你,你不能受到吗?如果你事,最难过的是谁吗?”
元晔被她驳地无言以对,气得微微发抖,忍不住切齿:“一通歪理!”
秋姜浑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只上京,若是事,我就好受吗?”
元晔气急:“是官职重要,还是命重要?我这次京,就是为了带你离开。容儿,不要犹豫了,你留在洛阳,我实在不放心。”
“你明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乱。皇帝迟迟不立太,想必也有这个考虑。她作为皇帝近侍,更是位于风浪尖上。
李元晔:“容儿,你和我一起走吧。”
秋姜见他已经势弱,也见好就收,挽了他的胳膊温言:“三娘知晓阿兄一片好心,全是为了三娘着想。但是,三娘真的不能走。”
她也上了脾气:“你不能理解我吗?我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决定!”
“怎么你就这样的?驴一样的倔脾气。”他无奈苦笑。
“居然说我是驴?李元晔,你胆儿了!”她抬手掴到他肩上。
元晔猝不及防,踉跄了两,后倾中磕到了假山的夹角,痛地他蜷了。秋姜悔不当初,忙扶起他到一旁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又如何?你终究不愿和我走。在你心里,无关紧要的旁人都比我重要。”他越说越气,发闷,隐隐有些作痛,不由伸手住,仰着靠到假山上微微气,中有血丝缭绕,显然是忧虑气极到了极致。
秋姜一怔,随即挣开了他的手:“我是当朝女侍中,怎么可以和你走呢?”
秋姜过去扶他,却被他打开。
秋姜眉深锁。虽然他打动了她,但是,她的理智还在。半晌,她轻轻地拨去了他的手,抬望向他,目光定,缓缓摇:“对不起,怀悠,我不能和你走。我有我的责任,我不能走。”就算是为了皇兄,她也不能走。
面对这样的谢三娘,他再也生不了气,只是复杂地望着她,还想劝说什么。秋姜忙:“我已经决定了。”
元晔见她中有泪,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抬宽一笑,伸手缓缓抹去她角的泪珠:“哭什么?战场我都上过无数次,不过就是磕了一,还能磕病?
元晔又气又急,当甩开她,倒退几步,冷冷笑了一声,认命:“好、好。你有你的责任,你是女侍中,你了不起。我不过是个州郡散公,怎么能支使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