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瑜之!”她执鞭的手都在颤抖,难以置信,不能不信,死死地盯着他。怪不得他连月来不一个笑脸,怪不得他初时拒婚,怪不得他对她这样不假辞……纵然她是傻,此刻也明白过来了!
姜也觉得好奇,放远了目光打量。不料此人策而来,一阵烟尘,恰巧在她面前停,翻,将手中鞭递给她:“谢使君素来善骑,想必不会拒绝。”
旁边闪来一人,将她拦在后,生生受了这一鞭。
“殿好术!”
贵女和贵妇纷纷涌上前来,争相探看。
秋姜接过,笑了笑,转却牵了走几步,笑:“有女郎献于三娘,如此良驹,三娘不敢独自乘骑。众娘可有意?”
没人敢阻拦发疯的四公主,最后李元晔赶来,制住了她。元嘉睁着猩红的双,发狂地挣扎:“你是何人,竟敢拦我?不怕死吗?”
元晔面无表,四平八稳地俯视她:“四殿息怒,纵然这二人有所不对,此地众目睽睽,不可失了皇家脸面。晔已遣人禀明陛,一切自有圣上决断。”
“啪”――如此响亮,所有人都噤声了。
“我来。”元嘉公主分开几人,直接夺了秋姜手里缰绳,翻而上,微微调了调坐姿,猛地扬起鞭了一记。儿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一鼓作气奔好几里。
周围人自觉闪远,空了一个以三人为正中的圆圈。
“啊――”她大喝一声,扬起鞭就冲二人劈盖脸去。她已然失去了理智,状若疯癫。林瑜之却不敢反抗,回抱住谢秋姜,把所有的鞭挞拦在自己上。
白纱外垂着珍珠面挂,秋姜看不清此人表,只觉得她的睛极为熟悉,望着她时,好似带着一种怨毒。
他的神如清澈溪,声音如凉雨丝,让人神清目明。元嘉渐渐找回了一些理智,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方悟过来:“晔?你便是最近京的琅琊公李元晔,陇西李四郎?”
――这就夸张了。秋姜心,略有些恶寒,轻轻抖了抖一的鸡疙瘩。不料元嘉奔不过数十里,儿忽然扬蹄而起,绷成了一条直线。
事反常必有妖。
“贱人何在?”元嘉的声音和她的步一样快,不刻就在众星捧月中到了秋姜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鞭来。秋姜猝不及防,意识抬手遮面。
白纱挂面的女郎面微沉,中疾冷光,不禁眯起睛,冷哼一声,转没了人海里。
“真是炉火纯青!”
“惊了!”远驯人大惊失,连带爬地跑过去。元嘉被掀翻,就地了好几圈。太医令和维护草场的四郎将都来了,秋姜隔得远,看不清,也没有兴趣,只是心里疑惑警惕。
元嘉更是难以置信,望着前人,瞳孔骤缩。
“便是北地最俊的儿郎也未尝可比!”
她前一阵黑一阵白,只觉得不断有光晕在旋转,所有人的脸在视野里扭曲放大,每个人都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