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还敢言不逊?”一人又是一耳光打上去,直打得她鲜血直。
褚青衣笑:“不过几日未见,君侯怎么这样说谢使君?她对君侯,可是极为关心呢。这不,就遣婢前来看望你,顺便,给你带衣吃,省得啊――”何女酒接,“省得饿死了。”说完,两人径自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不敢当。”李元晔冷哼,“谢秋姜让你们来作什么?”
“专司酒膳的正五品女官、青衣褚氏。”
朱仑大声:“你不过一个五品女官,凭什么打我?”
李元晔虽然生沉稳,但到底是意气风华的少年,怎能忍受两个女人这样的侮辱。若是旁人倒
“什么?”张老三推搡陈老四,“我耳朵问题了,她们刚才喊什么?”只有王公贵胄和居位的大官才能称呼君侯。这小白脸还是个人?
“女酒何氏,见过君侯。”
这次回答的不是旁人,是她边的那个浅绿低阶女官:“我们褚青衣乃是当朝女侍中谢使君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教训你,是你的福气。”
褚青衣和何女酒齐齐回。见了是他,褚青衣笑着欠了欠:“青衣褚氏,见过李君侯,君侯万福。”
这次不仅左右,褚青衣和何女酒的脸都变了。褚青衣亲自上前,一个耳光就甩上去,“这样的话你也敢说?看来真是不想活了。来人,把她给我押到刑房去。”
他虽不认得李元晔,也从他没换的衣服上认了。不过此刻,他脑一团浆糊,也顾不得这人怎么洗了把脸就大变样了。
“那怎么办?看着她们害朱仑妹妹?”
这哭哭嚷嚷的,不引来别人也不行。张老三和陈老四都来了,却迟迟不敢上前。陈老四拉着张老三的衣袖:“老大,我们要不要去救人?朱仑妹妹快被她们押走了。她平日可是很关照我们的!”
引来一阵哄笑。
“妈的,大不了劫人逃命,你喊兄弟去。”这筹备也有多日了,时机未到,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不过,事已至此,还能有更好的办法?
“你凭什么滥用私刑!什么女侍中,你们不得好死!”
张老三抓耳挠腮,烦躁地踢了他一脚:“你以为我不想救人?你也不看看,这里面最差的也是个七品女官。女官,没有特赦旨意和令牌是不能的,她们这样声势浩大,肯定是上面有人,或者奉了极重要的诏命。咱们两个上前?死得更快,浪花翻不起一个。”
褚青衣笑得弯腰,最左右,“你们说,我怕不怕?”
朱仑呆在这里很久了,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张就:“什么女侍中、什么谢使君,什么东西?没听过。”
他正打算破釜沉舟,一个沉稳的男声大声:“为难一个小娘,算什么本事?褚青衣,谢秋姜就是这么教你的?”
褚青衣又笑了,拨了一披帛,闲闲地对四周:“告诉她,我凭什么。”
褚青衣笑够了,绷起脸,面无表:“告诉她,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