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带她了办公室,找了张空桌让她坐。然后,两份空白试卷放到了她面前。
宇文客这么琢磨起来。会冒这个念是因为,上次和范小圆在肯德基被同班的男生撞到,事后他们开玩笑地问他说:“班长,你不会再追班花吧?”
因为他在现代的房间里,也有个吊床。他喜仰在吊床上放松神,或者思考自己暂时不会的各种习题。长久以来这就成了他独特的思考习惯,遇到事他就会上去仰着。
A校国际的月考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一,题量不大,每门考四十分钟,午照常上课。考试成绩一般在午放学前就能来,拜EXCEL所赐,成绩一键排序非常容易,各门课的排名表都会很快被打印来,贴公告栏。
他就这样在吊床上睡了过去,然后从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
另一边,宇文客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怎样的觉。
宇文客当时回说“开什么玩笑”,现在,他也依旧立刻摇摒弃了这个念。
可他一个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学生,怎么可能适应这个?所以,就像范小圆会锐察觉麟德贵君要谢罪、及时把人住一样,他现在在这个时空也锐到了一看有宦官要跪地谢罪,立刻便能一个箭步冲过去,拽住人家严肃:“有话好好说!”
一份数学,一份理,就是上午月考
比如今天,他知她在跟麟德贵君学政治,他就心里总不太兴,最初,他以为是因为明天就要月考了,她今天不题,他怕她考不好,可之后越想越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不过这回,他没在放松神也没在思考数理化,而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思考一个姑娘。
他笃然相信所有违反校级的事,自己连想都不会想。
麟德贵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觉。
班主任招招手:“那你来一,有事。”
手机上的日期已经走到了星期一,要月考了。
“没有,我自习。”范小圆。
打从册封礼之后,他的住宿环境一变得非常好――基本一步完成了从快捷酒店到七星级酒店的飞跃。里里外外三十多号人供他驱使,每个人都对他哈腰,对他小心翼翼。
常残酷。
现在,在他终于慢慢接受了这种残酷的时候,她竟然又变回来了?
在任何学校,老师找学生帮忙说事大概都是很正常的况,尤其对于班或者像范小圆这种综合能力、在社团有任职的学生来说。于是班里没人多心,很快又继续了课间的放松;范小圆自己也没多心,跟着班主任往外走。
让他借份之便提骄奢淫逸的要求就更不可能了,给劳动人民添麻烦太不德。是以至今为止,他也就跟宦官提过一个额外的要求――帮他在屋里扎个吊床。
他不会是喜她了吧?
谈恋可是违反校纪的!
但倒数第二节课上课前,班主任到教室门敲了门。正趁课间各自闲聊放松的大家都看过去,这位一贯温柔的女老师沉默了一,问范小圆:“小圆后两节课有课吗?”
对于范小圆这样尚未放弃努力的学渣来说,这是非常羞耻的。于是即便这回自我觉答得不错,她也没去围观。
他觉得事有不对劲,因为他总想着她,而且会因为她生闷气。
范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