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就是嫌弃我老了！”

这个病，可能会陪伴到他老去，可能真的到了垂垂老矣，他会忘记很多东西，唯有对燕秦的，他永远不会忘记。

“啪！”燕秦重重地在摄政王的打了一巴掌，“多大人了，别说这种咒自己的话。”

这一次，小皇帝把药放在了桌上，解释说：“药刚熬好，有些，等凉一些再喝。”

人心生嫉妒。

小皇帝来，燕于歌是惊喜的，但是嘴上却说的不好听：“你那么忙，还在这里我什么，横竖我也快死了。”

生了病的男人嘛，脾气不好，要哄。当年自己生病，对方不也是这么哄过来的，风轮转嘛，他都懂。

他重重得咳嗽了两声，又重新躺回去，又听得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燕秦又端了药来。

对小姑娘说，可能年长一些的男人更有魅力，但燕秦自己也是男人，一个是逐渐衰老，另外一个却是正直青年少。

七年定纪念日的这一天，燕秦哪儿也没有去，陪着燕于歌在床上睡了一日。

也，将心比心，他自己也喜漂亮的东西，又哪能要求燕秦一定要恋旧呢。

但随着时间的逝，他的想法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燕于歌冷哼一声：“陛当然会说好听的，反正我病了这么久了，想来是好不了了，等我死了，陛当然可以想快活就快活，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会不会从棺材里爬来。”

至于先前说的什么死了让皇帝去找其他年轻貌的人的鬼话，那是谁说的，他不知，反正不会是他说的。

在七八年前，皇帝在他的唇角落那个意外的吻后，他就患上了一种叫健忘症的病，说过的话，过几日，就不记得了，老是把脸打得啪啪作响，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脸突然了。

可能是因为小皇帝哪儿也没有去，又说了很多好听的话，那日起，燕于歌就很合地吃药了，不到五日，便大好了，便恢复成先前稳重自持的样。突然壮大的自卑心也随着他病的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年，是两个人正儿八经在一起的第七年，今日是七年整的纪念日，本来是很开心的日，燕于歌也想同燕秦一起好好过的，但因为一场风寒，他卧病在床，哪里都不能去，只能面对一碗又一碗的黑漆漆的苦药。

最后那碗药，到底还是悉数了对方的肚，以嘴对嘴渡药的方式。

燕于歌转过，不看小皇帝的脸：“我一个老了的病秧，和我过日有什么好的，你去找那些年轻貌的好了。”

一直以来，燕于歌表现得对自己的容貌材不甚在意，他本来就不是靠这张脸过日，何必这么在意容颜问题。

燕秦把对方掰过来，压在对方上，很是无奈地说：“太医说了，你这是在调理暗疾，所以病得久了些，别胡思乱想了，你还要陪孤一起长命百岁呢。你要是死了，孤给你殉，好吧。”

在自己生病的这些时间，燕秦对自己十分包容，脾气都好到过分了，可是越看对方这样，他反而更加暴躁，有时候脾气发完了，他也觉得后悔，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王叔就是天第一，你让孤去哪找比你更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几年前的时候，燕于歌也病过一次，可那个时候，他毕竟是年轻，底好，病了也很快好了。但他现在年纪大了些，上暗疾一并发了，好起来极慢，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他还在床上躺着。

胡闹一宿，次日起来，往往燕秦还是容光焕发，他却略显疲态。而且上次在战场上负伤，他的上就落不少暗疾，还多了一堆的丑陋的疤痕。

说是说这疤痕是男人的功勋，可谁会喜有瑕疵的东西，年纪一大，燕于歌就难免有患得患失，不仅开始非常注重的锻炼，还开始注重起容貌的保养。

小皇帝脱了鞋袜上来：“呸呸呸，乌鸦嘴，你还不到三十四呢，什么就快死了。快别胡说八了！而且今日是咱们两个定的日，都过了七年了，每年这个时候我们不都是一起过的？”

而且皇帝的，想要什么样好的女得不到。而他自己，有隐疾，虽说这些年来隐疾逐渐有了些起，但是除了皇帝之外，他里再也容不其他的女人或是男人，便是大好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这一些，是燕秦表面上看到的容，但实际上，燕于歌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自信。

燕秦没法，只好用嘴巴封住燕于歌那张嘴，反正他也不在意所谓病气之类的东西，把对方亲得昏花，再说不难听的话。

就刚刚，他又把药给打翻了，还说了几句了不得的狠话，小皇帝气走了，看着门吱呀一声关上，他那颗不安的心也沉了来。

原本的计划泡了汤，人病了大半个月还没好，自然很容易胡思乱想。平日里燕于歌意气风发，自信得不得了，真的静来，反倒是自卑起来，还对着小皇帝发了好几通脾气，还把小太吓哭了两回。

“鬼才要你殉，我就要你好好活着，然后我也不投胎，就在你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