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就跑过来找妈妈呀。”叔叔把他从冰凉的地板上拉起来,了他的脑袋,“别担心,医生叔叔昨天说了,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后来又过了很久,他的父母已经葬,他一直纠结于大伯在父亲病床前说的那句话,他当着全家人的面,满脸泪,用稚的童声大声质问他。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把挡在床前的他猛地撞到了一边,医生掀了掀他妈妈的,又开始挂听诊。
那一瞬间,
在某一个并不算特别的夜晚,他突然就被一个噩梦惊醒。
欧仁锦被独自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叔叔冲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脏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一地沉了去,他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预,但他不愿意相信。
欧仁锦的泪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落了来,他正准备走去,就听见大伯双通红、悲痛万分地开了,“弟妹在今天早上过世了,你要是再熬不过来,让小锦一个孩无父无母的,以后要怎么办呢?”
就像是诅咒。
就在这一天,欧仁锦同时失去了父母。
然后他就看到了伯父坐在他爸爸的床,用沾湿棉签,给禁禁的欧父唇,两次之后,大伯把棉签往旁边一扔,突然低了,发一压抑的痛苦的泣。
叔叔一把拉过他把他挡在后,开始哽咽着给欧家人打电话。
他爷爷和大伯一家很快赶了过来。伯母开始哭天抢地,好像她跟他母亲有多么深厚的谊,爷爷在厉声质问医生,为什么儿媳在明明已经况好转了之后突然死亡,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僵,监护仪却没有任何提示警醒。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病床上看了一,又意识地看了监护仪,然后瞳孔猛地一缩,浑发抖、踉踉跄跄地跑了去。
他安静地看了好久,突然转朝爸爸的病房里跑去。
他退后两步,看着前仿佛又重复了一次混乱画面,浑汗直立,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不断重复着――他是故意的。
沉睡中的男人似乎是动了动手指,心监护仪立刻发了一尖锐刺耳的警报。
乱哄哄的一片,无数声音混乱在一起。欧仁锦浑僵地扶着病房的门框,看着病床上那张被拉起来遮住了脸的白布,觉得这一切都让人觉那么的不真实。
他觉得大伯是故意的。
欧仁锦猛地一震,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望向欧易云,大脑迟钝得宛如锈迹斑斑的齿轮,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来不及悲伤恐惧,一种奇怪的想法如藤蔓般在他脑海里疯长。
顾他的叔叔一大早醒来,没有在病房见到欧仁锦,吓得魂都掉了半截,连忙一路找到了欧母的病房里,看到床趴着的那个小小的影才松了气。
梦里,他躺在黑暗里,脚步声一一、清晰可闻地踩在他的心脏上,然后他猛然清醒过来,看着两位罩的医护人员逆着光走病房,走到了他母亲的床,把一只药注了去。
但所有人回馈给他的,都是不可思议的神,他们觉得他非常不可理喻,觉得他伤了大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