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在意我心疼我远胜我自己,但是这个心脏对于我来说是两个月就会重生一次的消耗品,而对于你来说是你今后漫长的生命,我没有办法不救你。”他那双深潭般的睛一一起波光,他就这样望着欧仁锦,声音很轻,“所以你可不可以也站在我的角度理解理解我,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他不是没有办法换位思考的人,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他之所以那么激烈地抗拒欧少文的心脏,一方面是当时的他还本无法彻底相信欧少文的话,另一方面,只是他的自私作祟。
语调也不再是冷冰冰的,“那天,我遇到了你。”
“我的故事……”刚开始他就卡在了这里,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去。
他突然觉得一直以来他以为懵懵懂懂、宛如浮尘般飘在这个世间的欧少文,本不是他以为的样。他有自己的一套理念和逻辑,只是他习惯于顺从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又矜持的跟他解释自己某件事的原因。
“从12岁开始说起吧,那年我刚刚小学毕业,毕业考考得还不错,我爸妈平日里很忙,可是那一次他们想遵守承诺,带我去玩一次,然后在路上……遇到了车祸。”
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像是很想尽快把这段描述过去,“车辆发生撞击的时候,我爸爸意识
他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好像从这里开始,后面的那些都变成了可以微笑着去讲述的甜蜜回忆,“那时候我以为你也是一个买了我官的富豪,比起实验室更相信自己的医生和设备,短暂地把我接来。所以,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好了为你移植心脏的准备。”
欧仁锦整理了一自己的绪,笑了笑,“你的故事说完了,理来说,是不是轮到我了。”
他从来不喜殉这种狗血的节,也并不认为世界上谁离开谁就可以活不去,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相信如果当时的欧少文真的走向了死亡,他可能会是放任自己的绪跟他一起去死的人。这跟他有多欧少文无关,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他自己。
来赴这个约之前,欧仁锦真的没有想到会听他说这样的话。
没有办法再承担一次亲人因自己离开的痛苦,所以他非常自私的把这些痛苦转嫁到了欧少文上。他在迫他,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卑鄙的刺激疗法,用让他印象深刻的痛苦让他记得,一旦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请千万不要再类似的选择。
他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欧少文格外迷人,有一种说不清的独特魅力。
说到这里,才总算说到了正题,他开始剖析自己,“可能的确是之前的日让我太过于习惯当一个官培养皿,我并不觉得这些我惯的事有什么特别的。而你又刚好是我喜的人,刚好需要我这个心脏,我刚好能救你一命,所以对我来说,这样的决定只是一种顺理成章,我不知你会这么介意。”
“对不起。”欧仁锦直截了当地和他歉,心像裹了一层柔的云朵,他倾灌而来的意让他有些飘飘然,却因为更加深沉的酸涩和难受,没有飘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