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伸手摸了摸少年的:“你今年几岁?”
苍墨笑:“我是我家一手养大的,在来银松堡之前,我只是一个不大的家族里的偏房生的儿。”
“十六。”
“你看我这,像是能喝酒的吗?”少年浅笑,“我以茶代酒可好?”
苍墨便又喝了自己的酒,让苏思宁再给他斟满。
苏思宁帮他斟酒,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
苍墨笑:“那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
说他的成长,说他的经历,说他如何被上代堡主选上成为几个候选者之一,然后如何激烈竞争几次差失去命,也是淡淡的,再大的苦楚也仿佛只是在述说别人的事。
苏思宁咬了嘴唇,垂睑:“对不起。”
苏思宁没有说话,静静听他说。
苍墨听他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苦楚,仿佛都不算什么大事。末了,见他抬一笑:“知我为什么答应跟你来这里么?”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事呢?”苍墨问。
“哪里,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不是被人伤了?”苍墨反问。
“怎么说到我上了,不是在说你呢?”苍墨又问。
……”
“行事坦,傲气天成,似乎不畏世间任何事,也没有任何事能伤得了你。”苏思宁边想边说。
苍墨背靠椅,想了想:“他们都很好奇我不过生辰的原因。”
“我也好奇。”苏思宁诚实地说。
苏思宁蹙眉想了想:“今天,是个重要的日。”
苍墨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总算想起来问了吗?”少年觉得有些好笑,“不问清红皂白就把我接过来住,还真只有你这样的人得来。”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苏思宁回答。
替苍墨倒好了酒,少年将酒壶放里。苍墨挑眉:“你不喝?”
苏思宁抬了睛,没有说话,只是笑。
“因为我不想死。我知你不是平凡人。你会给我足够的足够的衣服,还有足够的良药。”苏思宁垂了睛,苍墨看见那底的一抹羞涩,“我是不是,很小人?”
“我比你大十一岁,跟我比起来你不是小人是什么?”苍墨笑。
等他似乎说完了,苏思宁很自然地接过话来,开始讲他小时候的趣事,讲他在林里住的时
苏思宁笑笑:“我啊……我生的时候是在还算富裕之家,但生时,晴空无云,忽就狂风大作起了雪,有人说我是不祥之人,不过我爹娘疼,不理会那些言语。但后来家中落,爹娘也因病去世了,邻里的人说是由我而起,渐渐疏离不再来往。我因天生不足,是个药罐,后来也没钱吃药了,但也不想死,索就搬离了原来的房,去了林里边投奔了个老樵夫,自己找药或者种药来吃。再后来,老樵夫去世了,我就一人在那里住着,用草药跟邻里的村落换衣,也就这么过着生活。然后,就遇到了你。”
“说说你的来历吧?”苍墨突地问。
“……我母亲死于生我时难产。”苍墨淡淡说。
“我知知,开玩笑的嘛。”麦红耸肩。
“我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
“为什么?”
“但是你仍旧不畏惧。”苏思宁说。回想着苍墨第一看他时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