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耳朵被人哭聋之前,他果断制止了燕珍:“我要去走走,一起?”
白年好笑地看他:“燕小公挥金如土,把本地的青楼酒馆都耍了个遍,难不该是我问你去哪里吗?”
正走院,就见到燕珍认认真真地练习自己教他的一招探月手,把前一株牡丹祸害得叶残花凋。
等他们吃完回家,燕珍便冲到厨房抓起瓢大大灌凉,让白年在后一脸莫名其妙。
白衣教从来不是一言堂,教主之另有几位长老,白年的一意孤行让长老十分不满,近来总坛隐隐有不稳之势。
白年:“怎么,不吃?”
燕珍害羞:“其实那些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后来还是把我赶来了。”
风声乍起,燕珍居然把白年也当成了花,攀附而上,擒拿他的手腕,白年自然不是吃素的,信手化解这一招后,鬼魅一般握住他的手掌,笑:“这么用功,可苦了这些花儿了。”
燕珍苦着脸,对着前一碗红彤彤的面条发愣。
燕珍支吾两声,也不回地钻房里死活不来,破天荒把第二天的晨练也忘掉了。
白年皱了皱眉,把一封信丢到火盆中烧了个净。
燕珍鼓足了勇气,抓起筷往嘴里扒。
燕珍被他擒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我爹也嫌我把家里得乱七八糟,经常责罚我。”
白年仿佛是对本地很熟悉,拐弯抹角地就找到了一家面馆,大咧咧地坐,招呼老板上两碗面,多放辣。
燕珍还沉醉于那一招无穷的变化中,恍若未闻,白年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珍好奇地打量四周,这实在是一家简陋无比的面馆,桌椅都脏兮兮的,有儿抱怨:“你怎么会知这里的。”
此地舵主是个花之人,满园都是难得的珍品,白年几乎能想象明日他老泪纵横地跟自己哭诉心的宝贝被人糟蹋的样,着实痛。
白年:“我家乡的风味就是吃面了,虽然不正宗,但是也能解解馋。”
那日之后,燕珍再也不吵着要同白年一同门吃饭,让白年乐得清闲。后来他也想通了,白年并
元气大伤之际一鼓作气的,但是……
白年:“你这个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无伤大雅。”说着松开他。
白年毕竟年轻,基尚浅,如此贸然也是大意了。他心中烦躁,便想着去走一走。
见燕珍丝毫不觉疚,继续辣手摧花,白年觉得更疼了。
白年轻描淡写:“自然是去查了查。”既然把一个陌生人留到白衣教分舵,这种功夫还是需要的,只是燕珍的来历始终是个谜,仿佛是凭空现的一样,白年思量着是不是去锦官城探访一遍,却又觉得小题大了些,一直拖延着没有嘱咐人去。
他把竹筷分一双给他,自己接过一碗腾腾的汤面吃起来。
白年嗤笑:“废话,你没钱,他们还把你当老爷伺候?”说罢,往上了斗笠,携着燕珍的手一起往外走。
燕珍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嗫嚅:“你怎么知。”
“你没事吧?”他不无担忧地看着异常老实的燕珍捂着嘴巴,一双大睛湿漉漉的,如受惊了的鹿一般。
燕珍兴冲冲地黏上来问:“我们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