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烟真的有底线，那么他的底线，一定就在这里，就是这里。不容践踏，更不容污蔑。

一瞬间的恍然失神，夏昭时霎时面沈如，眉目结冰：“我可以试试？林烟，你知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在说什么。”

假笑，都没有向往常一样，来给夏昭时看。

林烟默不作声地忍耐了几秒，而后慢慢地转过来，睁开，重现光明的世界只倒映不远夏昭时逆光站立大修长的完形，和他此刻脸上笑里藏刀柔中带刺的阴毒表。彼此对视半晌，林烟忽然淡淡莞尔苍白一笑，嗓音虽仍和刚才一样轻似落雪微弱难闻，但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甚至近乎铿锵：“你、可、以、试、试。”

说完便再无留恋地转推门走了浴室。

林烟亲承认的求饶简直令夏昭时无可自地到兴奋，他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地想要去不断地捉和逗前这个多变而善变，看似复杂却又始终比想象中要简单纯粹得多的可怜人：“哦，这样──”说着微妙地一顿，挑了尾音戏谑而挑衅地，“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林烟垂眸低笑，底渐渐浮有淡淡的不屑和疼痛，瘦削柔弱的双肩如同风中落叶般微微地摇晃颤抖：“我当然知啊，我是在跟你，跟你夏昭时说话啊。至于我在说什么……夏昭时，你听清楚了，这一次，我没有在求你，我只是在跟你陈述事实，而信不信，由你。”

从柜里取巾和浴衣，甚至包括夏昭时很贴心地早已叫人为他准备好的崭新的，林烟走到浴室的门前，停脚步顿住，没有转，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声音轻轻地说：“夏昭时，刚刚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得太多，是我……错了，”一个错字，仍是令早已习惯了傲任的林烟，不习惯地哽了哽，“我跟你歉，也保证这种事，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想怎么羞辱折磨我都可以，都无所谓，但请永远，永远，不要再拿她……拿这件事，来开玩笑，”林烟轻轻地闭上睛，长睫剪影仿佛蝶翼微颤，正如他正一字一句吐来的话，轻盈犹如夜里的茫茫雪花，悄然落地，无声无息：“答应我……可以吗？”

夏昭时久久伫立在原地深深注视着门的林烟，一件一件衣服慢慢脱褪去，虽然显得隐晦模糊但却仍旧姣好有致的细白躯，最初的怒火犹如浮光掠影般悠然散去，角眉梢的冰冻渐渐化，最终化了一抹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俊笑意。

夏昭时难自已地笑了：“你这是……在求我？”

纤细的背影霎时一晃，摇摇坠，翩然飞。远远看去，有种深秋落叶溺在猎猎狂风之中，但却仍旧不愿离枝的脆弱难舍。

很熟悉的话，不一样的人；很熟悉的场合，不一样的场景；很熟悉的语气，不一样的声音。

浴室里，林烟赤脚站立在淋浴中，仰迎接上方的千万珠，四周温蒸腾雾气缭绕，然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什么也没动什么也不，只是轻轻抚摸着自己湿腻的纤细左

“……是，没错，”良久，林烟深深往里一气，两只手死死攥紧了掌中的柔东西。闭着，只当世界一片漆黑，没有人能够看见，他此时此刻的示弱和妥协，“我是在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