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愣了一又惊又喜,蓦地睁大睛:“真的?那你哪天……带我去见见她?”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抖。
铁证如山。夏昭时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为了自己。
那一晚林烟究竟是怎么睡着又究竟是何时睡着的,他不记得。只知等到第二天中午接近午饭时分他才终于醒来的时候,一转,夏昭时,便已经不在了。
于
轮廓,淡淡一笑,“所以我想,她应该,会喜你。”
“嗯,”林烟毫不介意自己前雪半光大敞,只笑眯眯地一个扑上前去紧紧搂住夏昭时的脖勾吊抱着,蹭蹭咬他的耳朵:“……你罩着我。”
看来,他是真的累极了。
那是证明。
后来在夏昭时不容反抗也反抗无效的言辞命令之,林烟又被架去重新理了一遍伤。然而等到他再回来,却无比惊奇地发现,夏昭时竟然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
【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来救我,你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呢】
林烟从浴室里拿了条巾,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凝视了陷熟睡深眠的夏昭时半晌,开始给他起发来。动作细致轻柔,小心翼翼。夏昭时的发很,但比他的要稍稍一,颜黑得纯正,轮廓深邃如削五官清雅俊,睑有两淡淡的阴影,浅墨氤氲,长而密的睫随着平稳的呼微微颤动,一起一落扑扇沈蝶,幅度温柔,画面静好。林烟不禁看得痴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恍惚记起,其实夏昭时的年纪,分明,比他还小。
没换衣服,也没有洗澡。
林烟终于得到了,让他满意的答案。
小Adrian不知从哪儿快地叫着也想上来,却被林烟拍拍屁,毫不留地轰了去。
这是我的。只是我林烟,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谁也,不能分享。就算是你……小东西,也不可以,也不允许。
眨眨睛,林烟伸手将昨夜夏昭时盖过的那一叠被轻轻拥怀里摩挲抱着,将脸埋去深深嗅了一……唔,然后忽把自己整个人也全裹了去,在大床上来去来去,缩成一团。
旁的位置被单整齐,不见褶皱,甚至连余温,也都不留。唯一剩的,只有昨夜那一丝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暴风雨的气息。
只有林烟自己知,夏昭时看似暴无礼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避开了他一上,所有的伤。这是专属于夏昭时,蓄隐晦,独一无二的温柔。
不要因为我是你的所以你才罩着我,而是因为你罩着我──所以我,才是你的。
夏昭时勾了勾唇没有很快回答,反而一把暴拉开了林烟上的浴袍,在他前腹那些七零八落,种类繁多的血丝伤上快速一瞥,冷冷扫过,攥着衣角的双手不自觉地发紧用力,指节到发白,手背现青筋:“会有机会,会有机会的──”夏昭时的脸上隐约浮动着一抹无法平息也不能饶恕的深重戾气,墨堆积黑云压城的底,翻酝酿着一让林烟无法抗拒的惊涛骇浪,狂暴漩涡,目光沉沉警告他,“只要,你给我好好活着。”
要知夏昭时可是连续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而且还淋了雨,可现在居然不换衣服不洗澡就这么睡觉了……这对于一向洁癖的夏昭时来说,是有多么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