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很久没见到女人对黎唯哲发花痴了，一时倍有趣不禁失笑，耸耸肩无甚所谓地说：“哦，我知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女生心目中公认的敌，你们……都很讨厌我？”

林烟突然觉得不安。

“敌一”这三个字听得林烟神微动，低想了想，忽然陡转话题，问的问题让宋雨有些不明所以，反应不过来：“你还记得庄景玉吗？”

他越来越多地想起夏昭时。越来越多。越和夏昭时相，就觉得夏昭时其实越来越不像黎唯哲；可是即便如此，他却好像对那个人，更加移不开睛。

旁观者有时候，也不见得有多清。

“……”宋雨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摸摸肚，好像肚里的孩也都被这句惊世骇俗的话给生生吓到了那般，翻转踢打，动个不停。宋雨皱眉忍痛不住抚，捂嘴惊叹，“他、他和你？你……你在说笑话吧！林烟。”

“哈，怎么会，”宋雨一听就忍不住扑哧笑了，赶紧摆手解释，笑着，“这你就想错了啊林烟。女生虽然大多暗恋慕黎唯哲，可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敌哦。敌敌嘛，那好歹，还能敌一呢，但是和你……哎，那实在是没有胜算啊。女生们都很有自知之名，不会自寻烦恼，自找苦吃的。”

他知他在赌局里赢得风生起涨船；可在现实里，他却是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嗯？谁？”宋雨跟庄景玉不算很熟，况且庄景玉格向沉默木讷，当年在班里基本就是小透明一个，这么多年过去，宋雨一时没有想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孕妇容易变笨，宋雨想了很久，这才恍然，“哦……对了，就是那个家里很穷但成绩很好，次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十，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的那个男生，对吗？唔……是还有印象。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提到他了？”

林烟有那么一刻没有说话。眯了眯

宋雨见他眉轻蹙神郁郁，误会了，好笑的同时又有着几分吃惊，不禁好奇：“吃醋了？不会吧。当初黎唯哲在学校里同时玩那么多少年，你林人可是连睛都不带眨一地冷冷旁观，毫不介意的。哦对了，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是既然闹得那么轰动，我想你多多少少也应该有所耳闻，当年北一很行的那个赌局吧？就是赌你林人和黎大少，究竟谁会先动真心的那个赌局。”

结果林烟接来的话却差儿没把宋雨囧得直接从凳上一个摔去闹一尸两命：“你觉得，他能敌过我吗？你觉得他跟我比，谁，更有胜算呢。”

林烟回过神来，眉心轻声一笑：“哦，那个啊，我知。”

宋雨一脸怀少女的梦幻表，声音怀念而又陶醉地回忆着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往昔花季时光，青岁月：“对啊，你不知那时候你和黎唯哲，在北一究竟是有多么轰动啊。黎唯哲那种男人，英俊帅气，大方多金，家世好，模样好，育好，再加上格势又霸……呵，简直就是那些年最行的少女漫画里的一号男主角，实在是所有女生完的梦中人啊。”

黎唯哲的替在看。可渐渐地，这种习惯，却是从什么时候起，竟慢慢地不见了。他见着夏昭时的时候不会想起黎唯哲，而见不着夏昭时的时候，也不会想起黎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