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空紧张得心都快来，可他的否认反而让徐恋不悦地微微皱起眉：“不想？”

向长空：“……”

徐恋：“我之前看到，有研究院在招飞设研究生的，你要报名吗？”

她第一次为一个人到心疼。

徐恋：“我在你房间里看见相关的书籍了。既然你是学这个专业的，为什么改了行？”

他到底背负了多少，让他这样的神，让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事。

“飞设……”他低低地开，神像是穿过这夜，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本科毕业生，是去不了研究所的。”一飞院这样级别的研究所，就更不用说了。

徐恋想了想，对他：“送外卖确实能比较快地攒钱，但发展肯定没有大公司好，你在公司的两年积累也白费了。”

徐恋问：“我好看吗？”

徐恋毕业后就自己当了老板，没去找过工作，但职场上的事，她还是知一些的。确实，刚毕业的学生就是廉价劳动力，要在公司里熬个三五七年，才能。

“嗯？”

向长空侧看着她，神有些意外：“你怎么知？”

向长空注视着远方的神有了轻微的波动，最后又跟这夜一样，重新归于沉静。

，“我的是家大公司，发展前景还是有的，但你知，大公司的职位是一一晋升的，工资也是一年一年涨上去的，刚公司的那几年，工资其实很低。再加上我只是本科毕业，在一堆研究生里也不算有多大竞争力。”

徐恋看着他刚才还面无表的脸，这会儿已经染上了一层红，笑着对他：“那你还等什么？”

“向长空。”她叫了他一声。

“那就是想。”

“那你想睡我吗？”

她的笑很，

“但你喜不是吗？”

向长空微微一愣，看着她半晌没说话。这可能就是徐恋引他的地方吧，不是喜还是不喜，她总是可以表现得坦率而烈。

徐恋看着他：“钱的话，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但你真正想的事，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

向长空的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沉默地靠在阳台上，盯着远神，徐恋以前在他里见过的星光，也跟着黑夜一起湮灭。

“不是不是！”

向长空垂了垂眸：“金是门行业，我都槽了，更不用说飞设了。”

“什么事？”向长空侧过看她。

“你去过我家，应该知我妈妈生病了吧？她的病一直在治疗，我妹妹又上要考大学了，我需要钱。送外卖不需要大公司那样的积累，只要你跑得多，工资就。”

她想起在他书桌上看到的书，想起那个木制的飞机，想起他，总是会用那种忧郁的神看着天空。

“你大学是学飞行设计的吗？”

“没办法考虑这么多了。”除了他妈妈和妹妹需要用钱，他也必须存一些钱才可以，否则家里发生什么意外，连应急的钱都没有。

“向长空。”

“……”向长空被她问得猝不及防，心脏的位置又躁动起来，“好、好看。”

徐恋心里还有好多疑问，她想问他爸爸呢？他妈妈又是生了什么病？这些问题在她心里盘旋了好久，最后她一个都没有问。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