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昭阳帝的盛怒，此刻这小小的阴冷陈旧的殿里完全都没有了一个人影，为数不多，赵皇后谨守规，完全是照楚采女的品级给了她的两个小女儿早就吓得跑掉了，另有五公主还卧病在床，盖因见了江驸这阎王爷之后，公主殿就开始噩梦，顺便发烧伤发炎。

也或许，是江周更惜二公主的缘故。

可是回想来，当初的那一切落在五公主上，他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明白了。

“难我的一切，都不是为了陛么？”楚采女努力地爬起来尖声叫。

他或许早就知造成这一切的是他自己，因这个，对赵皇后与昭贵妃的种种冷淡视而不见。

曾何几时，他甚至一发丝儿都舍不得碰掉了前这女的。

她也哭着说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她太他，她没法忍耐自己的心。

可是见楚采女哭着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还一脸无辜，他就越发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可是当那一日，当五公主哭着跪在他的面前诉说对江周的一往深。

恶鬼，顿时也忍不住伤心了起来。她都能忍受他在自己面前临幸别的女，叫自己的侄女儿给他生儿育女，可是为什么他还不知足？

他不过是与赵皇后举案齐眉，并没有江周对于二公主的深，可不怎样，赵皇后是自己的发妻，可是他为了楚采女，曾经那样地伤害过她，伤害过她的尊严与心。也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当昭贵妃，也从来都没有试图上他。

他装作不知，装作天太平。

她怎么还敢在这个时候这样无辜？

昭阳帝辗转反侧，直到如今，才知自己当年对赵皇后到底了什么。

因众人不在，因此这偏殿之中越发凄冷。

“陛！”见昭阳

当五公主说着自己不过是喜，不过是不由己，不想伤害任何人的画面。

她也是那样清纯无辜地说着这一切，说只是上他，想要和他长相厮守。

她雪白的脸上一个红通红的巴掌印儿，刺目得厉害。

他把属于自己的号送给昭贵妃，代表自己对她的喜，可是她却从未相信过他。

昭阳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剧痛无比。

想通了这一切，昭阳帝突然意兴阑珊。他看着面前哭得狼狈哭得令人到心疼的楚采女，却突然觉得没有意思，再也不想与她有一的纠缠。哪怕是斥责，是对她的打骂，对于昭阳帝来说，如今都不过是多余的。

他从未怀疑过当年楚采女的真心。

“你说是为了我？朕看就是为了你自己！无耻！”昭阳帝的声音里满怀厌恶。

当初的自己被这样绝望而执着的打动，觉得自己辜负了她，委屈了她，因此对她纵容。

昭阳帝看见这巴掌印，目光缩了缩。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看着面前哭得泪满面的女，可是却再也想不起当年的那令人怦然心动的初遇，甚至这些天昭阳帝一直在回想，当年那朦胧的细雨之中，持伞而来，婉约清纯好的少女，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本不过是他的臆想。

赵皇后与昭贵妃……

昭阳帝忍不住就想到了当年的楚采女。

唯一不同的是，江周甚至比他还要明剔透，一就看五公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