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他，就发现他好像不对劲，所以我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姜羊疑惑的爬到了我的上，仰着脸去看我的表。我放开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起去外面用冰凉的井洗了一把脸，终于觉好了很多。

三真累啊，要是能一直停留在二，不上三就好了。我这样想着，收回了目光。我一直往前走，但这条走廊好像没有尽，怎么都走不完，走廊外的景一直没变，只有蝉鸣声越来越响亮。到了后来，刺耳的让我觉心慌。

两粒牙齿还有没吃完的面饼都在桌上了，还夹着一些血丝。姜羊嘴里也有血，我带他起到井边漱，漱完我仔细看了看他嘴里，没有再血了。但姜羊好像不太舒服，眉一直皱皱的。我摸摸他的脑袋，牵着他重新回到桌边。青山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到桌边坐。

“怎么血了！张开嘴我看看！”我倾去姜羊的脸。

走着走着，我回过神停了脚步。是啊，我的想法成真了，后来我没能上三，也再不用担心考，因为那年暑假里，末世就来了。曾经认识的同学老师，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可能已经死了，也可能像我一样生活在某个角落。

现在白天越来越长，夜晚降临的更晚了，到了差不多六多的时候，外面还亮着。这是我们吃晚饭的时间，之前这会儿天就完全黑了，但现在还看得清。

姜羊看到那两颗脱掉的牙齿，瘪了一嘴。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姜羊会换牙，毕竟他一生就有牙齿，我还以为他不会像普通孩那样换牙的。看姜羊

姜羊和青山都坐在竹席上，两人在玩一盒弹珠，是我从屉角落里翻来的。那种最便宜的弹珠，透明的珠里有蓝红黄白的叶状东西，也不知到底是什么。

姜羊抬看我，忽然嘴里发嘎嘣一声，然后我看到他嘴角溢一丝血。我瞪大睛，被他吓了一，手里的面饼一掉在桌上。

他皱起脸，唔嗯的喊了一声，然后朝我张开了嘴。我看到他嘴里整齐的牙齿掉了两颗，一颗上牙一颗牙。我愣了一，让姜羊把嘴里的东西吐来。

好不容易课了，我穿过走廊去厕所，路过了旁边的一个班。这个班是三班，已经课了还没人来，都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每个人的书桌上都堆着厚厚的两摞书，没净的黑板一角写着“距离考还剩20天”。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疼。睡得太久，看看天，估摸着都差不多已经是午四钟的样。

屋里闷，厨房更，我搬了一张小桌在院里，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张小凳，围着小桌坐着吃饭。

……

天涯海角，这一辈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一个曾经认识的人了。

青山还是和之前一样，吃的很开心，他吃什么都这么开心。我的胃不太好，看了一姜羊，有意外的发现他的胃好像也不太好，吃东西的动作很慢，也没有平时嚼的那种咔嚓声了。

家伙，让他为祖国的未来开始担忧，我一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忧国忧民。窗外太阳很大，蝉声很响亮，我有想睡觉。

弹珠咕噜咕噜到我踩在竹席的脚边，我用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撑着脸，忍着那种疼裂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