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旁边烧了艾草,白的烟气就萦绕在侧,姜羊不太喜这个味,手里拿着蒲扇不断扇动,白的烟在夜里扭曲消散。山林间的蝉声聒噪,一声连着一声,把其他小虫的嘶鸣声都给盖住了。
姜羊喊着:“钓龙虾!钓龙虾!”
黑壳龙虾焖熟之后变成了红,捞起来放小盆里,扑鼻就是一辣香味。虽然调料不够多,但是这闻起来已经足够让人了。
青山和姜羊已经在竹席上坐好,我把龙虾端到院里摆在一张凳上,当然吃的还是只有我和青山,姜羊有他自己的零――之前摘的荷叶和荷花。荷花还没开,但是鼓着花苞,尖尖已经红了,姜羊就像撕什么似的,一片片花的剥来嘴里吃掉。
“……回家了。”我提醒他们。
姜羊依旧在兴采烈的喊:“我也要夹尾巴!龙虾!”
姜羊见了,不抓桶里的龙虾了,也跑过去蹲在青山旁边,把自己的尾巴伸塘里。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我提着桶站起来,姜羊扒着桶跟我一起站起来。但是青山忽然顿了顿,然后扭,一种很惊诧的表。
我看着那两个用自己尾巴钓龙虾的,有不知该说什么。
我说:“行了,次再来钓,这一桶龙虾够吃了。”
我看一青山:“青山。”
“这边龙虾抓过了,次带你们去那边大塘抓龙虾,那边更多。”
“青山,要剥壳。”
小龙虾的鲜香味和荷花荷叶的清香混杂在一起,有些奇异。
青山不舍的把自己的尾巴从里拿来,遗憾了看了一尾巴尖。青山很听话,让他过来就过来了,没有了同壕战友,姜羊很快也垂丧气的跟了上来。
青山拽着自己的尾巴,和那只大龙虾对视了一会儿,伸爪把它摘来,扔了桶里,然后他又把尾巴放里去了。
我一个龙虾还没剥完,听到边咔嚓咔嚓的声响,扭一看,青山抓着一只龙虾,一咬掉了大半个,那咔嚓咔嚓声,是嚼着虾壳发来的。
“嗯。”青山好歹是把剩那半只虾剥掉了壳。看他那费力的样,我拿过一只虾给他演示,三两就剥了白的虾肉。
月朗星稀,屋里闷,我们前段时间就开始在院里纳凉。开始是坐竹床,但是因为竹床太小坐不,我就想了个法,让青山搬了两块大青石回来摆在院里。大石表面是光的,傍晚的时候浇上几桶井,夜了大青石了,就铺上竹席,坐在上面着夜风,非常惬意。
听我这么说,两个人就又开心起来。这一桶龙虾,吃过晚饭后,我开始收拾起来,刷净去掉虾,放些葱姜蒜和辣椒之类的调料一起在大锅里翻炒,然后加上清,大火焖熟,起来非常简单。
虾,甩脱了就再去桶里抓一只,嘴里咕咕囔囔的唱着“虾~虾~龙虾~大龙虾~”我都不知他这种随便把几个词组合就能唱起来的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怎么了?我还没问,就见到青山把后的尾巴拽起来,他的尾巴尖上挂着一只黑壳大龙虾。这龙虾长得十分威武,两须须老长,一双钳看上去就知里面肉很多,此刻那钳紧紧钳着青山的尾巴尖。青山因为蹲在塘边,尾巴就垂在里,没想到竟然还能当钓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