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那棵枣树上没吃完的枣红了,我让青山去把红枣敲来,然后让姜羊把枣晒起来。用竹编的竹排,像块大板一样,中间有很多细小的漏,最适合用来晒些菜。不用的时候收起来竖在堂屋,要用了就搬来,一一摆开在院里,底架上两条凳就行。
这天一晴,就很容易能让人觉到秋天的到来。一天天过去,先前能把人晒脱的太阳,没有从前那么烈了,我这种常在太阳底晒的人最容易觉到。
“没有北瓜。”我指着他吃的瓜说:“这个是冬瓜,冬天的冬,不是东南西北的那个东。”
这天晚上姜羊大概是走路累了,睡得很安稳。
“没有。”
我还了特别薄的那种饼,煎的有焦脆,比较,咬起来和吃饼似得,我来多少,姜羊和青山就能吃掉多少。
我教他数字之后,还教过他东南西北夏秋冬这些,所以他现在应该是突然想起来这回事。这个问题……我觉得自己好像小时候也是问过的。
尽方法简陋了,但其实最后来的味还是好的。甜甜的,外面比较脆,咬里面就糯糯的。姜羊和青山都喜吃,我也喜吃,所以那几个南瓜,最后都被我用来了这种简单的南瓜煎饼。
日慢慢的,我真的发觉秋天已经到了。
第二天天晴了,又起来,我在井旁边洗南瓜,这回我带回来最多的就是南瓜了。冬瓜也有几个,我一边洗,一边切了一半给姜羊生嚼着吃。西瓜姜羊喜,冬瓜和南瓜他也喜,听他那样咬的咔嚓咔嚓,青山也想吃了,我就给他也切了一圈冬瓜。
我把南瓜削掉,南瓜切片放在蒸笼里蒸熟,再用大勺碾成黄的泥,加上面粉和混合,就和包那样,掐一团团的,压成饼,最后放锅里煎熟。
“为什么没有啊,麻?”
我没过南瓜饼,但我有过其他饼,说到底,这东西万变不离其宗,要起来大多都是一种办法,差不了多远。
姜羊吃着冬瓜,突然就指着自己手里的瓜说:“这个是东瓜。”又指我手里,“这个是南瓜。”最后指墙角那个种了西瓜的大桶,“那个是西瓜。”
姜羊又问:“那有冬天的瓜,有没有瓜夏瓜秋瓜?”
零零碎碎的还找到了一些能吃的东西,都给装着带回去了。因为在荒田那边停留的时间太长,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我们在昏暗的灯光吃了东西,然后把那个小西瓜给分吃了,姜羊和青山都带着满足的表去睡觉。
姜羊搬着小板凳坐在竹排旁边,把红枣一颗颗认
还有就是山上的树木,每回去山上扒柴,就能看到树底越来越多的黄叶。
“有没有北瓜?”
姜羊就没问了。
秋天到了,地里要收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要晒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也就现在这会儿还能晒晒红枣。
我想了想,说:“……我们待会儿南瓜饼吃。”
备再让它们长一阵。
我选了个最老的南瓜,切开,挖掉了里面那团乎乎的瓤,里面还夹着许多的白南瓜,我让姜羊他们两给挑来,留一些种,其他的可以炒了吃。其实不留种也可以,因为路上还有几个老南瓜我没摘,过些时候再去摘了留种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