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边被风成一团的乱草堆里还有一些积雪没化净，姜羊在那捧雪上来回搓了搓爪，这孩刚才抓大鸭的时候，在那个巢旁边不小心抓到了一手鸭粪，虽然在塘里洗了手，但他举起爪闻了闻之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脸。

先前被我们抓野鸭的动作给惊飞的鸟又飞了回来，三三两两落在涸的荷塘边，留一排排断断续续的脚印。

这些‘小偷’都是些小动，老鼠、野猫、黄鼠狼之类的，所以家里的吃要是不收好，说不定一转就被叼走了。

瞧，有时候嗅觉太灵了也不是件好事。我们这一路上，姜羊看到路边有雪，就跑过去捧一捧雪搓爪。

现在每天吃饭，我都要问青山一句：“你吃饱了没？”

至于来偷吃的黄鼠狼，我没亲看到过，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青山跟我说的，他说半夜里有什么在厨房里溜来溜去，他听到动静去看，发现了一条小小的黑影，没抓到。从青山的描述中，我猜测那是一只黄鼠狼。我们厨房的窗也被那只黄鼠狼给钻破了一个，后来我就让青山用木板给钉上了。

这种天气，洗衣服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晾起来也难得。衣服洗了晾在外面，一晚上过去就能冻住，用手敲一敲，和敲石板似得，一大块。要是晾在屋里，每天在里面烧火，又容易沾了灰，被烟一熏，比洗之前还要脏。

还有一次是在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察觉不对，一扭就见到那猫蹲在墙，两个睛放光。我之所以确定这两次看见的是同一只猫，是因为这只橘猫只有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似乎是被掉了，很好认。

他会回我：“吃饱了。”

这一回虽然是个丰收，但我们三个这衣服都得换了，在那芦苇丛里，脚湿乎乎的，上几乎都沾了泥巴。还好我有经验，来的时候都换了不容易划破的厚衣服，穿了长筒雨鞋，这衣服我们回去换了也不会洗，等次来能继续穿。

我们现在隔一天就去捕猎，也不是每天都能带回来猎，不是抓不到，而是找不到，这个时候很多动都躲起来了，要找得花时间。我们抓的最多的还是芦苇塘那边的野鸭，抓到的带回家，这个季节温度低，吃不完也不怕坏了，就放在厨房的柜里存着，几天都不容易坏。

青山吃饱了，姜羊也不缺吃的，把他们两都照看好，我总

越是型小的动，就越捷灵活，看得见也抓不着它。我最近看见过两回一只橘黄的野猫，一次从我们厨房溜来，咬着一只养在盆里的小鱼，从柴垛上翻过了围墙跑了，临跑掉之前还站在墙上看了我两，非常嚣张。

然后我再问：“真吃饱了？”

虾蟹螺蛳那些在活动。芦苇塘里面生活的各种野鸭鸟，吃的就是这塘里的鱼虾。

据他的反应就能猜到他是真吃饱了还是说的假话。姜羊要是撒谎，我一就能看来，青山也是一样，他要是撒谎，我也能看来。

虽然先前也有一些小动来偷吃的，但都是偶尔而已，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厨房被造访的次数明显更多了，看来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为苦恼。

其实这样的天气，放在外面，吊在屋檐让它冻上保存最好，但是我们不能那么，因为放在外面不时时刻刻看着，就会有小偷来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