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一番打听,才知晓周家的当家人是她多年未见的妹妹。
“我家老三的我知,平素占小便宜,但偷鸡摸狗的事儿他绝对不来,四娘,看在他是你外甥的份上,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家里烂成这样,如今全家老小就靠他了啊。”黄三娘边说边抹着泪,她家老临走都没见着老三,死不瞑目啊。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们知他的去没,他爹死了,死之前放不他,我就剩这么一个儿了,不能不他啊,四娘,那是你外甥啊。”黄三娘忍不住又掉了两行泪来。
黄菁菁眉平静,病久的缘故,脸上还带着丝苍白,不咸不淡,“人走了,去了哪儿我不知,你们找错人了。”
她记忆里的黄菁菁是瘦弱的,睛又大又亮,五官很好看,何时,长成了如此陌生的脸,她又,“妹夫死后,我知你回过娘家,大哥二哥唯唯诺诺,凡事都听嫂的,哪会帮你,你把他们几兄弟拉扯成人,吃了不少苦吧。”
黄三娘笑得隐晦,周士武却眉紧皱,森然,“打我家席面的主意,如今人不见了,还赖上我们不成?了啥事也是他自己活该。”
黄三娘没料到黄菁菁如此波澜不惊,重重叹了气,转而说起了其他,“四娘,你模样变了很多。”
那人被抓了后就闷不吭声,问他姓谁名啥一律保持沉默,就跟哑巴了似的,周士义自己也说不上来,只知是外镇的,冲着周家席面的方来的,他和周士仁把人教训了一顿,留着也是浪费自己粮,让他和周士义一块离开了。
脸上丝毫没有遇见亲人的激动和兴奋,老花抱着米久坐在她侧,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患难见真,黄菁菁最困难的时候要靠他接济,和亲戚怕是没有往来的。
笔墨纸砚贵,他不敢让二人玩坏了,哪怕是周士文用剩的,桃花也梨花也只是蘸在桌上写写画画,二人不会写字,弯弯曲曲的乱画一通,玩腻了才闹着来堂屋。
黄菁菁听得云里雾里,周士武换了衣服折回来,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当日和四弟回来哄骗花叔的男是你儿?”
且名声彪悍,泼辣,油盐不的主儿。
周士武听着这话,脸又黑了两分,这时候,周士仁牵着桃花和梨花屋,见着黄菁菁,二人清脆的喊了声,好奇的打量着其他人,周士仁挠了挠,解释,“桃花和梨花喜栓的笔,我就陪着她们玩了会儿。”
闻家是外镇的人,家里有间铺,小本生意勉能糊,她生了三个儿,在闻家的地位无人撼动,上边没有公婆压着,闻老对她言听计从,这些年她从没受过委屈,便是娶回家的媳妇也都对她服服帖帖的,可从她家老大门货路上遇着山贼死了后家里就没太平过,老二跟着人吃喝嫖赌,走夜路摔死了,老不过偶风寒就再没爬起来,连老三都不见了踪影,她一路问人打听,说是和周士义一块现在清源镇。
黄菁菁好笑,“不喜假花,梨花去田野里摘新
话完,她掉转向气质彬彬的老花,以长的吻,“多亏了有妹夫你,四娘的日才好过些。”
梨花迈着,伸手要黄菁菁抱,“笔好用,梨花画了一朵花,好看,明天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