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菁菁知他舍不得米久,回,“老二心思细腻,米久是他亲儿不是捡来的,不会压着他的,你别太担心了,初一我们过去就见着他了。”说到这,她转移了话题,“我和老大他们说了明日烧纸钱的事儿,你记得给你爹娘还有无忧他们烧纸。”
的抱起米久往空中抛了抛,米久绷直着,哭声愈发响亮。
家里就只有两个人,饭桌上冷清了许多,黄菁菁给老花盛了碗饭,问老花小时候念书的事儿,老花边回想边说着,家里有钱都会送孩念书,他爹说盼着他考个秀才回来,他启蒙还算早的,没想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黄菁菁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又问他浪的这些年有没有遇着什么难
说起米久,老花有聊不完的话,而且无论黄菁菁如何岔开话题,他都能把话题绕回去,黄菁菁听得烦不胜烦,抑制不住心的火气,又担心伤着老花,索不回老花的话了,老花把屋里里外外清扫了遍,之后就无事可了,在黄菁菁对面坐,认真盯着她穿针引线,一只手压着边角,一只手穿针,看着还算容易,他心血来,“四娘,不然我帮你吧,看着简单的,我来试试?”
黄菁菁扶额,坐直,“你说是就是吧。”
黄菁菁抬起,对上老花跃跃试的神,很想骂人,想了想又忍住了,把手里的针线递过去,教他怎么贴合边角,右手如何拿针,穿针时要估摸着左手大拇指指甲的位置,不留神的话容易扎着手,“针脚尽量落成一条直线,看着舒服,间隙隔差不多,否则稀稀疏疏,容易断。”
立即停止了哭声,周士武以为把他哄好了,谁知玩了会儿,他又开始哭,周士武又找其他的哄他,能哄得米久消停会儿,但也就一会儿,周士文和周士仁来屋里,见米久哭红了睛,泪疙瘩跟屋檐的雨滴似的,一滴两滴,分外可怜,周士仁故意逗米久,“花爷爷不要你了。”
只见米久扁着嘴,倒在炕上,哭得又挥手又踢,脾气还不小,周士武没法,把桃花小时候玩过的小玩意找来,结果哄不好了,周士仁自知犯了错,一脸讪讪,“来米久,三叔举。”
而另一边,家里没了孩,忽然清静得不习惯,尤其和黄菁菁洗了碗筷来,老花习惯望向炕上,往日自己玩得实的米久不在,心空落落的,黄菁菁拿着扫帚一间屋一间屋清扫,他收回目光,过去夺了黄菁菁的扫帚,无打采,“我来吧,四娘,你说米久夜里会不会认床,老二睡觉老不老实,会不会不小心压着他?”
老花替了她的活,得黄菁菁无所事事,老花补得很仔细,速度慢,但针脚还算密集,修长的睫微微颤动着,专注又认真,黄菁菁不敢打扰他,坐了会儿,实在无聊,去灶房晚上的饭菜了。
提及过去,老花已然能坦然面对,可能找到人发过心底的绪,他镇定了许多,和黄菁菁,“记着呢,不敢给忘了,哎,四娘,老屋那边有没有新鲜肉,孩不能吃味重的,万一老二不小心盐放多了,米久不吃怎么办?我和老二说了,也不知他记住没。”
老花认真,右手灵活的拿着针,穿过布料,轻轻勒紧,然后顺着往穿,一上一,一一上,“觉跟秧似的,秧苗间要留间隙,尽量顺成一条线,四娘,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