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赵吉瑞才敢朝周士武竖大拇指,要是人人都像周士武这么生意,怕是没能从生意人手里捞到好了,周士武笑了笑,“栓念书花的钱多,总要挣些钱,让家里的孩好过些。”
周士武脸上没有窃喜的神,直到收了钱,他才展颜笑,“成,往后你买的话来清源镇问问稻村黄寡妇家,很多人都知的,我还要去前边转转,先走了。”
周士武郑重,“五十碗便宜三文钱,不能再少了,其他客人我从来没少过,你是今天开张的第一个客人我才这样的,这话你可别往外边说,说去往后我就没法生意了。”
患寡不患均,老板哪儿会不懂这个理,又问,“不能再便宜些?饭馆有生意,我哪儿走得开,去一趟清源镇要费不少时辰。”
赵吉瑞,一行人继续往前,零零星星又卖了些,但明显比不过在清源镇的时候,午过半,他们才租车回去,一回到家就听刘氏说周士仁去新屋了,垮着脸,不太兴,一背篓佐料粉,没怎么开张。
他想了想周士武的话,反问,“你先和我说便宜多少?”
镇上背着佐料粉叫卖的人不止他,有年轻妇人和中年男人,别人的碗比他大,量比他多,以前周士武过生意的老主顾抱怨他奸诈,周士仁解释一通都没人听得去,一圈来,人家卖去很多,而他却没怎么开张。
周士武搁东西,阔步朝着新屋去了。
他信自己的光,粉蒸肉会受人喜的,先买个五十碗试试,不说其他,至少一家人不用这么累。
“咱家的佐料粉你是吃过的,一碗能挣多少你自己清楚,要是你自己都没信心,如何说服别人?你就是太实诚,布料都有无数种,每一种的价格都不同,佐料粉有区别很正常,你直腰杆,哭丧着脸谁愿意买你的东西?”院里,黄菁菁边清扫鸡圈边和周士仁讲理,“遇着那种诸多挑剔的,你不理会就是了,去年在村里你不就遇见过吗,嘀嘀咕咕抱怨一大通很有可能是不买的,对那种人,你犯不着浪费时间,直接别人的生意就是了。”
“周三兄弟就想不到这些。”赵吉瑞有话说话。
这桩生意换作周士仁一定不会答应的,三文钱对周士仁来说算一天的工钱了,如何舍得让步。
他不可能像黄菁菁和楚大厨那般让老板和他签个契约,离得远没法监督不说,万一饭馆有天不了,契约怎么办,五十碗少三文,看似他吃了亏,但他自己来送货的话,车费算在他自己上,三文不够给车费的,不算吃亏。
这和老板不谋而合,他饭馆的位置好,客人来来往往,但是小本买卖没有请外人,一家人自己忙,生意好的时候本忙不过来,要炒菜端盘洗碗筷,委实累人,真能卖粉蒸肉,能省不少力气。
有了比较,心的难过就更甚。
“能便宜的我都便宜了,真不能少,你好好想想,真不成我也不勉你,生意不外乎你我愿,买卖的事我不来。”说话间,他拎起背篓准备回去了,老板拉住他,“算了,就这么着吧,你背篓里有多少,我先买个五十碗。”
省事又省力,多好?”
周士武不否认,“我三弟木讷,事泾渭分明,不会细算里边的弯弯绕绕罢了。”
周士仁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