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听着,右手受伤的人是你,我知你难过,但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这辈没尝过那种觉,你看着可能觉得我很冷静,那是因为我不能把自己的绪表现来吓到你,我心里其实快难过疯了,那段视频我只看了一遍,应警察的要求才艰难地看完的,这些日来,那画面里的每一个场面,我都没法忘记,你受了多少罪,你多疼,我就有多恨派克。可是生活不是你沉湎在过去,难过伤心就会向前的,不是你绪崩溃了,生活就能停止了,不用去面对未来了。”谢延摸着时悦的,他的声音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哽咽,“时悦,我你,我想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你值得,但是你现在却自己先放弃了自己。”
时悦抹了抹泪:“画的比我技术湛多了。”她说完,又想起自己一辈没法再步再画这样的画,更加伤心起来。
谢延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去了。因为谢延对于时悦这一次的低落,并没有再温和地纵容,他走过去,掀开了时悦蒙在上的床单。
“这幅画的作者是陈晓,也是一个女画家,她和你一样,的家庭也不富裕,但是油画。但她又和你不一样,因为她在八岁时在一场意外事故中就失去了双手,可是她还是喜画画,从来没想过放弃,她开始用嘴叼着笔画,用脚趾夹着笔画,她画你前的这幅作品,比平常正常人要多三四倍的时间,嘴和脚需要交替使用,非常累,往往画完全都汗湿了,也因为作画姿势不雅,被一些没有怜悯心的人和媒嘲笑讽刺过,可她从没放弃过。”
时悦却有些闪躲,她把自己的往床里再缩了缩,可怜巴巴泪婆娑:“谢延,我不想谈,我的右手已经这样了,我未来还能什么?一个画家失去了画画的手,就等同于残废了。”
“这几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看到这样的时悦,谢延想一把把她拥怀中细心安抚,然而他不能,他迫自己压对时悦心的绪,行摆正了时悦的。
时悦这些日累积的烦闷和无奈也随着她的泪倾泻了来:“谢延,我的右手不能用了,我喜画画,画画是我的命,可现在我没法画了,我没有其他任何技能,我没有上过正规的大学,我什么都没有,这一切好像是昙花一现,我又被打回了原形,又变回了和你相遇之前那个什么也没有的人。现在的我拿什么和你站在一起呢?”
“时悦,从来不是生活让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你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算没有了右手,你就是个废人了吗?你明明可以振作起来,好好复建,练习用左手作画,也或者可以凭借你油画中练的审,去其余事,设计,承办油画会展,甚至油画拍卖工作,你有那么那么多的可能,你却说自己没有未来了?你确实遭遇了不幸,但你是最不幸的人吗?
“时悦,我想我们要谈谈。”
谢延这一次决定狠心到底,他没有安时悦,而是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几幅画作。
起来,然而时悦只是沉浸在失去右手绘画能力的悲痛里一直不来。
床单时悦的眶还是红的,脸颊上还有泪痕,谢延轻轻抚走了那些温湿的:“时悦,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