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朝他看去一,空智吞了吞唾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孙满满刚才那故事听了一半,这会儿又接着跟空智打听:“你就因为阿凉骗你这件事,想不开家当了和尚?”
空智不赞同地摇摇:“姑娘莫要妄自菲薄,大千金有大千金的丽,小家碧玉也有小家碧玉的可,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空智讲到这里停了来,孙满满好奇地追问他:“八岁那年怎么了?”
空智一脸悲愤地看着她:“你要是我,你还笑得来吗!”
孙满满:“……”
空智:“…
们那儿小有名气。我娘给我们买过一次后,我就一直念念不忘。后来有一天,我哥跑过来跟我说,他攒了几个铜板,我们一人一文钱,去买烧饼吃。阿娘每次给我的铜钱我也攒着的,于是我就拿了一文给他。他很快就买了烧饼回来,还把多的那半分给了我,我心里十分动。这之后我们就经常一起凑钱买烧饼,一直到我八岁那年……”
空智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些哽咽:“八岁那年,我第一次亲自去买了烧饼,然后我发现,烧饼只要一文钱。”
空智放手里的酒碗,起跟孙满满也倒了一碗酒:“所以我才劝孙门主,不要被我哥蒙蔽了睛。”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像是个小姑娘过来了。
“谢温,你的话太多了。”一直沉默喝茶的谢凉忽然开,空智觉得房里的气温都骤降。
空智把酒坛放到桌上,回过来对那姑娘:“姑娘可有伤到哪里?”
姑娘只觉得手上一轻,然后前便现一个和尚,这个和尚……长得好俊呐!她不自觉地红了红脸,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这会儿酒楼里正忙,人手不够。”
姑娘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她走了以后,小二也过来上菜了。孙满满看着在一旁饮酒的空智,嘴角噙着笑:“空智大师虽说是个家人,但却格外懂女儿心啊。”
空智:“……”
这她实在是笑不来了,这真的是太惨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你要。”
空智端着碗的手顿了一,叹息:“我当时真的十分伤心,我一直崇敬喜的哥哥,竟然一直在骗我。我心里气不过,就哭着去找我娘告状,本以为她听了后会为我主持公,谁知她竟然像你那般大笑了很久,然后对我说,‘儿,把你生来,本来就是为了给你哥哥解闷的’。”
“…………”孙满满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仔细想想这件事,他那么小就会骗亲弟弟的钱了,还一骗就是好几年,每一次,他都把多的那半块饼分给我,就是为了欣赏我激涕零的样。这是多可怕的一个啊!”
“几位客官,你们要的酒来了。”一个姑娘用脚尖轻轻踢开了房门,抱着一坛酒走了来。空智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从她手里抱过了酒坛:“这么重的酒,怎么让一个姑娘送过来?这酒楼里的男人呢?”
孙满满抹了抹笑的泪,:“可我不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好好笑。”
姑娘捂嘴笑了两声,才:“大师严重了,我们小人家的女孩儿,糙肉厚的,哪像大人家的千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