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震惊地听他说完这番话，这些年他一直跟在释贤边，没少问过他当年到底是怎么被逐少林的，可哪怕他将释贤灌得酩酊大醉，他也未曾吐过一个字。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吗？

“释贤大师！”

“师父，师父！”空智扶着释贤，满脸焦急地望着他。释贤摇了摇，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卿如雪。他笑了笑，有几分虚弱地问她：“你就是晓晓的女儿吧。”

大概是因为一气说了太多的话，释贤猛地咳一血来，空智心里一惊，忙：“师父，师父你别再说了……”

他说到这里，不免叹了气，是他辜负了师父对他的期望，“可是后来我违背了和师父的约定，知有人要暗杀晓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可惜……我始终去晚了一步，当时晓晓已经奄奄一息，她临死前，还不断恳求我一定要将你救来。我追着杀手一路而去，却还是没能找到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到了面，也没脸见晓晓。幸好，这一次我终于赶上了……”

的那层屏障，直直没了他的心！

卿如雪也十分惊愕，她爹虽贵为天，但她娘并没有任何名分，而且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他们的生活起居一直十分简朴，皇上也只在每年夏天，会借着避暑的名义，在潼川呆上两月。正因为此，她和她娘没少受过旁人的白，她知别人在背地里，都是怎么议论她们的。

释贤看着他，对他笑着：“空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话吗？你问我，大师，人是从哪里来的，又应该到哪里去？我那一年在潼川，不仅违背了和师父的誓言，还大开杀戒，被逐少林，我心里无半句怨言，如果再来一次，我肯定还是会走同样的路……”他说着，里也透了

卿如雪一愣，看着他：“大师认识我娘？”

但她娘，却从来没有埋怨过，还从小教她识字读书、琴棋书画，每年皇上来的时候，看见她功课比上一年又有长，都会十分喜。

空智望着她那张和卿晓晓有六分相似的脸，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一年，我随师父去潼川办事，在那里偶然遇到晓晓。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十分不易，我对她生了怜惜之，呆在潼川的那段时间，我便时常会去找她，只想能多帮帮她。师父看我红鸾星动，很是忧心，他对我谆谆告诫，我也答应师父，从此以后不会再去见晓晓。”

孙满满飞快地朝他们的方向掠去，释贤睁开，用全力一掌打在沈若光的额。沈若光顿时吐一大血，猛地朝后面倒去。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空智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刚解决完一直追着他们的杀手，就看见空中炸开一个信号弹。担心孙满满她们会有事，他飞快地赶了过来，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见这幅场景。

“释贤大师，你别这样说……”孙满满的眶微微泛红，她知，释贤的况很不妙。

释贤大师，是什么时候认识她娘的呢？小时候的记忆已十分遥远，但她莫名觉得释贤熟悉，就是因为……这个吗？

孙满满没有他，直接扶起释贤，封了他上几个大。释贤笑了笑，对她：“没用的，贫僧早有预，今日便是贫僧大限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