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姑娘最近恹恹的,胃也不好,要不要请李大夫过来看看,开个方调理一?”柳叶儿问纪澄。
“这我们可不敢当。一时鲁莽就能把我们阿萃打成这样,那你要是认真了,我们阿萃还见得着明天的太阳吗?”纪兰得理不饶人地。
到老太太的上房请了安,才说了一会儿话就听丫来说,齐家姑爷到了铁帽胡同。
齐正连连应是,又膝行跪到沈萃跟前,低声唤:“阿萃,阿萃。”
沈萃这会儿泪掉得更厉害了,呜咽声,到最后脆拎起小拳捶在齐正肩上,“你实在太狠心了,呜呜呜~~”
不过今日早晨纪澄实在没什么兴致,摆了摆手:“你替我挑了就行了。”纪澄伸手打开面前的粉盒,脸上的青痕太明显,不得不遮掩一,又抹了儿脂,这气看起来才算好了些。
沈英是个男人,如今也颇能理解那些忍不住打老婆的男人。这会儿见女婿很有诚意的负荆请罪,心里的气就消了一些,况且两夫妻将来还要过日,哪里能过多挑剔,于是劝着纪兰:“好了,你也少说两句。这是他们小夫妻的事。”
齐正又膝行到另一侧抓着沈萃的手:“阿萃,阿萃,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别不理我。我前天动手之后就后悔了,也没脸见你。哪知阿华又是个不懂事的,居然还跑到你们府上来闹。都是那赵氏挑拨离间,栽赃到你上,我已经将她撵去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这是负荆请罪?纪澄觉得自己的睛都没地方放了,赶紧半侧过垂。
木人沈萃这会儿可是有反应了,一个劲儿地掉泪,扭过不看齐正。
这话一,大家都听得,沈萃这还是想跟着齐正过呢。
纪澄的珠咕噜噜地转了转,心里诧异齐家人的态度怎么变化得如此快。今日齐华倒是也来了,但也只是站在一旁垂不说话,昨日那位姨娘倒是没见踪影。
什么方都治不了她的病,纪澄摇拒绝了。
“好了好了,家里还在办喜事,人来人往的,叫人看见也不好,阿萃,领了你姑爷到屋里去,你们夫妻俩有什么话都说来,不要憋在心。”沈英。
况完全乎纪澄的意料,她本以为这会儿三房肯定正闹着,结果却是安安静静的。齐正上打着赤膊,背上背着荆条,正跪在三老爷沈英和纪兰的跟前。
纪澄站起:“我去瞧瞧。”
雉鸡牡丹粉彩碗喝了一碗燕窝粥了胃,柳叶儿也已经手巧地帮她把发梳好了,正捧了首饰匣让她挑上的簪钗。
以前纪澄都不过问这些的,只是从草原回来后忽然对自己的衣着打扮上了心,说到底还是想的能叫人多看两。
“都是小婿的错,受人挑拨,一时鲁莽伤了阿萃,都是小婿的错。”齐正以磕地。
齐正说得动,他自己圈都红了。
说完,沈英又对齐正:“你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们,而是阿萃,她若是能原谅你,跟你回去,我们也不阻拦,可她若是不能原谅你,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自家姑娘。”
沈萃其实也是心疼齐正,见他一大早背着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