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沈彻这语气就瞪着他:“以后可不许你再欺负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收心?澄丫的才貌难还不上你?”老太太见沈彻这样,真怕他不是真的纪澄和好,而是给她看的。至于林太医的话,她可没往别的地方想,不像沈彻自己心里有鬼,因而只当纪澄是肝郁。
沈彻漫不经心地:“的确是个贤惠人。”
老太太只当沈彻对纪澄是一时的新鲜,毕竟纪澄的模样生得太,可再的人也不能新鲜一辈,而且沈彻心底还另有一个方旋,那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对别的姑娘都不过是一时之而已,可既然他娶了纪澄,老太太就认定了纪澄这个孙媳妇,她可不许家里有什么休妻和离的事发生,就是纪兰那样不得她喜,她也没说要叫三老爷休了她的。
沈彻缩了缩背:“我年纪也不小了,这不是也怕你急嘛。”
却说纪澄当着老太太这一晕,简直时机太巧合了,晚上她醒过来的时候,老太太直言再不许她理事,只准安安心心地养病。等沈荨一嫁,就让
沈彻沉默不语。
老太太只当他是不愿,于是又训斥:“咱们家虽然没有四十不纳妾的规矩,可只要我在一天,你的长就必须是从澄丫肚里来。庶在嫡前,那是乱家之源。”老太太不解气地又打了沈彻几,“好好对你媳妇才是,你现在不珍惜,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当初是你死活要娶她,现在倒好兴过了就撂到一边去了,你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
老太太一句话就了症结所在,“她每日里也辛苦,咱们府上我是个享清福的,你娘也是个甩手掌柜,所有事都压在澄丫的肩膀上,也难为她事事都料理得妥妥帖帖,人行事越发的规矩有序,府里的气象也是蒸蒸日上,谁见了不赞她一句贤惠。”
沈彻连被打得直缩肩膀,连声:“好,好,都听你的。”
沈彻摸摸鼻:“老祖宗,孙儿知错了,以后改还不行么?只是……”
沈彻:“刚才林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阿澄的骨亏得厉害,她就是多思多愁的,须得慢慢调养才能恢复。她整日吃药,只怕一年半载地都不宜有孩,我想着纳了柳叶儿,也可以早儿圆你老人家想抱孙的愿望。”
老太太自然想抱孙,梦都想,但她却不能容忍沈彻这样,“阿澄又不是生不,调养个一年半载又有什么关系?你都说她多思多愁了,若你这时纳了霓裳,只怕你们夫妻的分就再也好不了了。”老太太自己也是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纳自己最亲近的大丫为妾,多了个敌不说,还失去了左膀右臂。将心比心,纪澄若是知沈彻要纳柳叶儿,肯定会伤心绝的。所以沈彻纳别人也许还可以商量,但是柳叶儿绝对不行。
沈彻:“你看看你,你媳妇三天两的生病,你也不上心。郁结于心,肝郁化火,但凡你多顾儿家,你媳妇能这样吗?都是心病。”
老太太这可没饶过沈彻,拿起榻边上的挠的老乐照着沈彻的背上就打了好几,“你是没把你媳妇气死所以不甘心是吧?”
“只是什么?”老太太脾气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