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始纪澄还以为“九相公”的意思是最差等的男人的意思,哪知原来那相公的名字就“九”,而那婆娘就叫九媳妇。
纪澄也没回地朝沈彻摆摆手,意思是少呱噪,沈彻被她气得一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颊这才起离开。
待面对窗坐来,跑堂的上了茶心之后沈彻才替纪澄揭开帷帽,附耳到她耳边:“今日他们请了川剧大家骆家芳来京唱戏,还有刘新,他最擅长唱丑角儿,待会儿有他的‘九相公’,场场都爆满。”
沈彻再次回到纪澄边时,对面包厢里已经没了人影。纪澄自然是毫无所觉。沈彻坐后拿起手边的巾仔细了双手,这才重新搂住纪澄。
那九相公刘新的妆容画得十分稽,鼻白白的,两个珠滴溜溜地转,还没开,就已经叫人忍俊不禁。
纪澄看戏看得很专心,而沈彻则是看她看得很专心。他很少见纪澄有这样大肆开怀的时候,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张脸,即使笑也讲求笑不齿。实际上纪澄是很适合笑的,她大大的睛笑起来时弯起的弧度十分的俏,叫人看了就心生喜。
而被纪澄的笑容引的可不只沈彻一个人。对面包厢窗里的那两个男人,睛就没看戏,反而一直盯着纪澄所在的包厢看,还是不是交接耳地议论。
那男人大耳,生着一个宰相肚
迎客这个位置,至少得历练三年以上,心里很清楚什么人该看,什么人不该看。所以尽纪澄的外表看起来很奇怪,他似乎也丝毫不好奇。
纪澄自然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的,她也丝毫没留意到有这两个人。然而沈彻那顺风耳可不是一般地灵,当不动声地朝纪澄:“我去如厕,你稍坐一,不许乱走知吗?”
纪澄笑得前仰后合的,虽然有些地方不大听得懂,但有沈彻在一旁解释也就无碍了。
沈彻了,领了纪澄径直上了二楼。二楼的包厢是面对楼堂开窗的,坐在窗前就能欣赏楼堂里正在唱的戏。
纪澄完全没想到沈彻是带自己来听戏的,她还没听过巴蜀之地的川剧,心里顿时也有产生了兴趣。
看完戏,沈彻要带纪澄去京城新开的酒楼玉楼用饭,正说说笑笑往外走,楼梯时却正好碰见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
纪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攻向沈彻另一侧没有捂住的耳朵,没想到还真被她给拧住了,纪澄也知这是沈彻有心哄自己兴呢,于是学着那九娘单手叉腰地对着沈彻:“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我也要罚你灯。”
那九在人前打脸充胖,演得很是男气概,可到了他老婆跟前儿,就跟见了猫儿的老鼠一般,被他那老婆罚“灯”。着灯从长条板凳仰着钻过去,那腰力可是十分考验人的。还要着灯在板凳上打,却还要不许那在上的油灯打翻,倒是有儿杂技的意思。
纪澄侧看向沈彻:“天底居然还有如此怕老婆的男人,真是匪夷所思。”纪澄晶晶地盯着沈彻的耳朵看,沈彻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用打我的主意。”
“没问题,今晚回去我就可以灯给你看,绝对比他得更到位。”沈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