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哪里会不知纪澄的心思,他低声:“我怕早晨被丫看见,回传了去,对你名声不好,我今天晚上继续跪好不好,阿澄?”
结果沈彻说到到,晚上歇时,果然又拿了搓衣板去纪澄的床边上跪。
纪澄心里一惊,没想到沈彻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可是旋即她又心一狠,休想她就这么原谅他。他有功夫在,跪个搓衣板对他本不算什么。她倒要看看他能持多久。
这日沈彻又上赶着要结果桂圆儿的活给她梳,平日
沈彻苦笑连连,但果真依了纪澄所言乖乖地去墙角跪了。
“你这是什么?”纪澄怒。
纪澄斜睨沈彻一,意思是你还自觉的,她也没跟沈彻客气,自己转就了卧室人族崛起。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纪澄有再多的怨气也消磨得差不多了。都怪沈彻狡猾,他先是用计叫她对凌云断了,又对他上了心,如今明知当初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可是已经投放了去,哪里是能说收就收的。
纪澄“哼”了一声,懒得看沈彻,转过蒙继续大睡。
半夜时分,纪澄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一睁就看见了沈彻的脸,吓得她差儿惊呼声。其实已经惊呼声了,幸亏沈彻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才没惊动伺候的人。
“你总是这么自信,这次你也一样有把握我在知真相后,一定会原谅你是不是?”纪澄的声音几近尖利,再也不肯理会沈彻,也不肯再同他多说一句话。
回到九里院纪澄也没搭理沈彻,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卷了铺盖卷儿到外间的榻上铺上睡觉。
第二天早晨纪澄起床时,沈彻早已经站了起来,她心里冷哼,就知他不过只是样,跪了有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哟?
更何况你当初还想收拢扎依那,有我在更是不便行事。可为何你却偏偏带了我去?”
“当初我想不通,现在却是明明白白的。你本就是以我为诱饵,你明知霍德他们肯定会捉了我去威胁你,只要他们一动,你就能发现他们的行踪。”纪澄冷冷地:“既然你声声都在说对我的心意,为何转却又不顾我的安危,以我为诱饵?”
沈彻:“你去床上睡吧,我睡这里。”
纪澄讽刺:“你少跟我来这套,不就是打着在我面前叫我不忍心的意思吗?既然你诚心谢罪,那就去墙角边儿跪着,对着墙,不许回。”
纪澄冷声:“你要什么,哪里需要经过我的允许?”
沈彻看着纪澄想,有时候女人太聪慧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是,可是我并没有拿你的生命冒险,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如果霍德的不是半日散,而是其他致命的毒药呢?”纪澄,然后又自己补充:“哦对了,霍德肯定不会杀我的,因为杀了我就没用了。所以你料定他会毒,即使不是毒,是其他的东西,你也能将局面引导成你功力大损,让他们倾巢动,我说得对不对?”
沈彻没说话,又矮了去,纪澄探去,才发现沈彻是跪在她床边的,借着月光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膝盖底正是一张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