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好,是中恒这种人与生俱来的,哪怕他同时带给她伤害。
她都知,她可以让。她心里清楚,对他们的婚事,中恒的父母并不重视。可有些事不能较真,尤其是在家庭关系里。这些困难,相比于他们的不算什么,她理解。
卫澜刚拿起筷,还没等吃,肖烈就把一罐啤酒推到她面前。
“你真那么喜还是为了让我兴的?”这款特价钻石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怎么活成了这个样?她怎么还在这样活着?
肖烈命人留意她的动态。
卫澜看着那啤酒,还是拿了起来,她抵挡不过的是清醒,酒,是个好东西。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
“卫澜。”
看见她的神和微笑,中恒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肖烈也没理她,吃了几菜,就开始喝啤酒。
开了啤酒,她也没理他。自己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我爸妈没钱不能给我们买房了,他们这辈不容易,你能理解吗?”
卫澜想念着每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时刻,想念他温的双手,想念他的单纯和不成熟,想念他的一切。
他摸摸她的发,她温顺地趴回他的上。
她后悔极了,中恒的人生那么短,她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全,她就再也没机会了。她后悔浪费时间与他争吵,她后悔每一个让他不愉快的细节。她甚至觉得中恒的父母是对的。他们说,如果中恒没遇见她,中恒就不会死。
那些脑海中不断现的回忆,七零八落地支撑着她支离破碎的人生。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境况之。这么放肆,这么绝望,这么濒临地狱。
这一个礼拜的饭,卫澜都在房间里吃的,有人给送。她知那是肖烈的主意,肖烈烦透了她,不愿意和她一张桌吃饭。
然而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最终不能走婚姻的殿堂。中恒急匆匆连招呼都不打得离开了人世,只留卫澜一个人守着过去忏悔。
枕里,鼻呼到的都是绝望的味。
就这样被关了一个礼拜,不给酒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卫澜的脸上终于有了血,病好了,脑清醒了。肖烈来找她了。
“当然是真的。”
“说吧。”
“我知。”
肖烈是个脾气火爆,不好相的怪人。他们之间不是安静就是争吵,卫澜懒得和他说话,早习惯了这种气
好几个伙计轮守在她房间外,一守就是好几天。
卫澜没有酒喝,醒着,就只会想这些。她控制不了自己,不断地想念中恒,她控制不了。
卫澜像是个被关在神病院的病人,她只需要对着窗静坐,发呆。
“中恒,你看,阳光一照,特别闪。”卫澜把手伸在阳光,钻戒闪着璀璨的光,和中恒的笑容一样好看。
这天,晚饭送来后,肖烈也来了,他还拎了啤酒。
罐装啤酒二十个,装在一个布袋里。肖烈一屋就把布袋放地上,敞着。
和生活总是会有一些冲突、矛盾。
“嗯?”
这是上天给她的第一次恩赐,她想要屏蔽温和好,上天就派给她一个鬼——肖烈。
他们像每一对侣那样争吵过,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依旧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