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儿神渐渐变了,回忆起来,“年轻的时候我也因为一个小伙儿受了刺激,不吃不喝就想寻死,那时候傻啊!后来我老,那时候我还没嫁给他呢,他实在受不了我给我打了,让我吃了儿苦。我不吃不喝他也不劝我了,后来就让我饿着,你知人饿的滋味儿么,本受不住,看见木都想啃了。他说那叫以毒攻毒,日后,一也就好了。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另一个伙计说:“你也不能这么比,谁还没有儿自己的烦恼。刘德华就没烦恼么?他肯定也有,就是和咱们的不一样。”
城郊小院儿,伙计们正在钉桌。木材都是从附近就地取材的。从早上开始,午才算是了个模样。肖烈去看闹,顺便指挥了一。他其实很会事,木工活,电工活,这些活他都能。
一旁洗菜的张婶儿已经听了半天了,这会儿找到机会,在围裙上抹了手,到肖烈边说:“小肖,那姑娘我也看着不对劲儿,我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神儿老是直的。有时候在厨房里拿着刀,就在胳膊那块儿放着。她要真是比划比划那就完了。那回是被我看见了,我什么都没说给拿走了。我万一没看见,没看住,可怎么得了哟。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儿想不开,到了我这个岁数她就什么都想通了。”
伙计们认真活儿,没再闲聊。
肖烈看着远,摸摸奔过来讨摸的大狗,说:“她死不了,放心吧。”
她整天神恍惚,谁都看得来。
张婶儿说:“那可不,我虽然五十多了,可谁都年轻过。你们现在利手利脚没孩,能有啥痛苦,还不就那儿事儿。”
“你先别说了,这这这……往这儿钉。”
“也是,有钱的有有钱的烦恼,没钱的有没钱的烦恼,都会有觉得扛不住的时候,那个姑娘,就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和自己较劲呢。”
“我就是怕她这么恍恍惚惚的,别什么傻事儿来。”
“那张婶儿都怎么过来的?”肖烈问。
张婶儿觉得自己说多了,有些跑题,总结说,“反正小肖你看着她儿,可别有个万一。”
对话被打断了。
伙计们见肖烈说得句句有理,帮了很大的忙,便和肖烈聊上了。
肖烈知,只要他在,她就不可能死。
肖烈笑了一,“她想,就让她。人要真想死,谁也救不回来。”
有个伙计问肖烈,“那个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遇着啥难事儿了,整天闷闷不乐,也不正经吃饭,都瘦成那样儿了。”
伙计听了,“也对,一个人生死都有命数。不过你说城里人一天能有啥难事儿,给她放农村,整天不完的活儿,吃不上穿不上的,哪还来那么多愁事儿,她也没空儿啊。”
卫澜不在乎也不知木屋的人都把她当怪。午,她穿着一白睡衣趿拉
病人家属就在跟前,急着把他往病房领。他一路耐心听着,温和地与他们谈话。
“张婶儿是过来人了。”肖烈笑说。
“可不是么,其实都不是事儿了,除了生死。我爸就这么跟我说的。不过肖大哥还是劝劝她,她要万一想不开了啥事儿就不好了。”
肖烈拍拍旁边的木,说:“谁也别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