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拿开她的手,看着她的耳朵,“我帮你。”
“耳朵有发炎。”
张婶儿端着菜盆经过,“小肖啊,不用这么守着,这里有我就行了。小卫回来我打电话告诉你,你该吗吗去。”
“轻。”
午,有太阳的时候,肖烈又跑去木工。卫澜陪着,也在木上随便抠抠。
卫澜开始频频回城,忙起来的时候一天不回,两天不回,三天不回,甚至更久。
一步,他还会打一张床。
肖烈轻轻推醒她,她得像面条。肖烈把她拖起来靠在床
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一个人闲来无事,烟瘾倒是没有,但就是想。火苗窜起来,起一支烟。烟圈升起,散开。
“你在吗?”
肖烈手持斧,一个不小心劈歪了。刚想回嘴,厨房的门砰一声关上了,真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刻上我的名字。”
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背的礼服。
但是,卫澜睡着了。
她一边摘耳环,一边说:“东北太冷了,我穿这些在北京不觉得冻人,一飞机差冻死我。”
“放心。”
过往,她黏黏糊糊躺在他背上望天,东一句西一句拉着他讲话的时候,没有了。
她刻了两个字母,WL。
这个冬天,肖烈很少离开木屋。天冷,他得忌惮着这条不太方便的。
“怎么还没摘掉?”
?”
肖烈在沙发上喝茶,看她对镜卸妆。
她从镜里看过来,“嗯。”
她很忙,和肖扬差不多。
木屋,越来越像个客栈了。
肖烈从药箱里拿药膏帮她涂了一,中途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生姜红糖。冒着气,新熬的。
卫澜在城市和乡间来回,每次都会给他带些东西,衣服,鞋,还有好吃的。她不再是那个土掉渣的农妇。
除夕夜,她回来了。她已经离开了整整一个礼拜。
卫澜拿着刻刀,又补了几,了几,完活。
一次回来不知是哪天,她还没告诉他。自由还给她了。
无聊的时候这件事会更无聊。
只痛了一,耳环就摘掉了。
卫澜的目光从天花板降落,到他英俊的脸上。
他的影罩过来。
肖烈还是每天都要上山砍木,桌,椅。卫澜很久没回自己的房间,并不知里面变了样,床柜是肖烈新打的,衣柜也是新打的。她还没来得及用。
“肖烈,我玩了太久,攒了一堆事儿要理。”
回,肖烈的斧抡得老,好像本没在听她说话。
这姑娘来一趟,倒给他留了新习惯。
她光鲜亮丽,妆容致,举手投足间透着职场女的利落脆。她说的话也越来越简短到位,一句话总是用最简的字句拼凑,几个字就说清楚了。
“还冷么?”
“这么多东西,都能拿去卖了。――等木屋没人了,这些椅桌就没人用了,到时候怎么理?”
玩了太久,玩。她用了这个字,不知是不是不小心说了实话。
才飞机,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发盘着,挂着几片没清理净的亮片,脸上带妆,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