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杨喜妹忙低:“俺就是说气话呢,既嫁了他,哪能不呢,夫不知俺的难,周家外瞧着唬人,里就是个空架,也就凑合着能吃饭,俺男人又没个正经差事,不从家里拿钱就是好的了,俺手里没项,这年都不知怎么过呢。”着帕假模假式的抹了两泪。
小五眉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话,他再不好也是你男人,伤了,你当媳妇儿的不伺候谁伺候。”
小五叹了气:“好歹她是秀娘的妹。”
戏班离了武陵源,杨喜妹的乐也没了,望着车没影儿了,只得往家走,刚走到武陵源的牌楼外,迎正碰上小五正赶着车从外回来。
杨喜妹气的直跺脚,心里骂了小海半天,掂了掂手里的银,生怕给周叔文看见,仔细收在怀里,家去了。
咱们这样的武陵源不。”
小五见她说的可怜,心里过不去,从怀里拿两个银锭递给她:“这些你先拿着,好歹把年过去,回……”正要说回让人再送些,就被车里的小海拦了话:“小五哥,天怪冷的,咱赶紧回吧,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家里还等着咱吃团圆饭呢。”
说着,从小五手里接过鞭,对着屁就了一鞭,儿吃痛跑了起来,转儿就没影儿了。
小海:“大跟我说
杨喜妹睛一亮,忙迎上去叫了声夫,这一声夫让小五想起秀娘,叹了气停了车,开:“不说你女婿伤了,你不在家侍奉汤药,跑这儿来啥?”
昨儿散了戏,自己从后台来,正遇上杨喜妹儿,一错的功夫,自己手里就多了这对赤金的耳坠,在武陵源住了几天,大致也知,杨喜妹是周家的媳妇儿,虽说比起冀州府那些夫人们差了些,可年纪轻,模样儿也好,举手投足那勾人的劲儿,让自己真有些心,只可惜在武陵源的日太短,要是长些就好了。
赶车的神这才缓了些,瞥了那唱小生的一:“虽说临山屯跟俺们武陵源挨的近,可不是一回事,尤其周家,别瞧门上挂着书香门第,里跟书香门第挨不上边儿,要俺说,这有学问的人,光装的像可不成,肚里得有真东西,俺们姑娘是武陵先生的弟,可从没说过自己有学问,遇上咱们这些乡亲也不拿架,笑着打个招呼,叫人从心底里和,这才是真有学问的呢,比那些装的远了。”
再说小海,车到了大门,小海才:“小五哥你也真是的,她前那样的丑事,还差儿栽到你上,本就不是好人,就算瞧在小五嫂的份上儿,她嫁的时候,您都陪送了那么一份面的嫁妆,也算仁至义尽,什么还给她银,您给了她,也不见得念您的好,没准倒又惦记着占便宜呢。”
杨喜妹没好气的:“谁让他不长,把知府大人坏了,叫人打成这样能怨谁,都是他自己惹得祸,什么让我伺候他。”
班主见赶车的脸有些不好,瞪了徒弟一,笑:“这话儿是,外人都说冀州府的武陵源是世外桃源呢。”
唱小生的被赶车的破心思,脸上有些讪讪,手意识摸了摸腰上的荷包,里是对赤金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