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财媳妇儿从灶房来,碧青把肉酱递给她:“炸的多,正好你也面条,拌着面吃倒省事。”
大郎劈好了柴火,就屋看儿,跟前没人,怕儿摔来,见小家伙睡得呼哈的,才放心,闻见肉香,哈喇都快来了,灶房来巴巴的问:“媳妇儿好了没,啥时候能吃啊?”
碧青也不跟他争,找了面盆,舀了一大瓢面,让他和,自己把炸好的酱盛来,去井边儿上洗鸡菜。
儿一早就过来收拾了,灶房里很净,这里不是武陵源,调料自然不那么齐全,也就是简单的几样儿,灶台边儿上放着个陶罐,碧青打开看了看,果然是酱,菜板旁边儿有半筐鸡菜,青翠翠的拌面吃正好。
碧青白了他一:“哪还怎么快,还没擀面条呢。”
大郎有些等不得,主动要求:“哪俺和面吧。”
过年的时候见过碧青,不认生,青脆脆的叫了声:“姑姑。”
碧青笑了起来:“倒不知这炸肉酱还能赚个媳妇儿回来,等我家虎长大了,我也跟王大娘学,给我儿也糊个媳妇儿家来。”
大郎:“和面有啥难的。”
定财媳妇也不推辞,接过去笑:“刚一闻见味就知姑娘炸肉酱了,在武陵源的时候,婆婆有时也,说是跟姑娘学的,那时候,婆婆一炸酱整个武陵源都是肉香,俺家就住在婆婆隔邻,我跟俺妹闻着香味,馋的不行,后来媒人上门说亲,一听是隔邻,俺心里可喜呢,过了门跟定财说起这事儿,他还笑说,原来不是瞧上他,是瞧上婆婆炸的肉酱了,想解馋才嫁给他。”
碧青没吃,把酱拨半罐来,给定财媳妇儿提了过去,定财家今儿也吃面,碧青过去的时候,刚擀了面条,卤还没打呢。
大郎扎着两只手,无辜的:“没多少,就倒了半瓢。”
碧青摇摇:“统共才一瓢面,你就放半瓢,哪和的成。”说着,过去,又从面缸里舀了一瓢面,几把就成了面团,推给大郎:“就这么,我把菜焯了去。”大郎乖乖。
大郎的力气大,面的,擀的面条劲,煮来用井过一遍,舀两勺炸酱,拌上焯好的鸡菜,大郎吃的西里呼噜,别提多香甜了。
定财的小小宝比虎大两岁,三岁半了,随了定财媳妇儿,长得秀秀气气,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院里的小桌前,等着他娘饭,一双睛却望着旁边自家的院,一个劲儿咽。
也不知是什么辈儿,武陵源的乡亲们称呼碧青姑娘,孩们却都叫自己姑姑,碧青摸了摸他的。
碧青挑眉看着他:“你会?”
等她洗了回来,就见大郎的盆里已经成了一盆糨,不禁笑了起来:“你这是放了多少啊?”
定财媳妇儿笑:“咱武陵源的小少爷,哪还用糊媳妇儿啊,将来上赶着的,不
炸酱没什么诀窍,想好吃就得多放肉,碧青想着定财家的小,就打算把这罐酱都炸了,给定财媳妇儿送去儿.
定财媳妇儿送过来的肉,足有二斤,切成小块,放到锅里煸,等煸一层油再把酱倒去,埋上火,小火炸着,用勺慢慢推,不一会儿香味就窜来,飘的满院都是肉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