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个汉气:“这妇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给碧青一夸,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知,刚俺也蒙了,差让这妇人糊过去,也不知哪儿跑来个,没听刘生提过啊?”
小五苦笑一声:“姑娘还有心思说笑啊,我这都急死了。”
碧青低声:“叫贵伯跟着她。”冬月答应着去了。
天黑,贵伯才回来,见了碧青就:“老跟着那妇人一直到了城西,亲见她了城西骡市旁的一个小院,寻了个附近的街坊扫听,那些街坊一听老扫听她,一个个都没好脸,不搭理老,扭就走,老着实纳闷,末了寻了个窜胡同的货
,这位大嫂,您看是让伙计带你过去怎么着?”
两人了里坐,碧青才:“我瞧着这倒是好事儿。”
小五目光闪了闪:“说起病,倒是不大,就是郎中说了会过人,这不才放到城外的院养着吗,您要是实在担心兄弟,我让伙计把刘生抬你家去吧,在外养着,总不如家里舒服,你这个也能看顾着,您放心,药钱,工钱,王记一个都不会少,顺发,带几人人把刘生抬他家去,记着裹严实了,别过了病。”
周围人一见没闹,也都散了,碧青这才过来,跟小五:“怪不得崔九一个劲儿说让你到京里来当掌柜的呢,临危不乱,胆大心细,小五这几年你真是历练来了。”
那妇人忽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上的土:“人是在你们这儿病的,甭想往我家推,他的病过人,回过我儿上,我找谁哭去,说到底也就是个八竿打不着的,我犯得着吗。”摘巾甩甩鞋上的土,快步走了。
小五:“姑娘这么一说还真是,她怎会知咱家的底细,这不太奇怪了吗,莫非是冀州人,听音不像啊。”
碧青:“我也想不明白,不过,一会儿贵伯回来估摸就知了。”
那汉被婆娘一顿抢白,脸上讪讪,摸了摸鼻,说了句:“这都快晌午了,孩在家饿了,家去要紧。”转忙着走了。他婆娘一边絮叨,一边儿跟在后走了。
“病,病了……”
碧青:“事儿了,再急也没用,这件事儿今儿我想了大半天,都想不明白,总觉着哪儿不对了,即便是南蛮使坏,想散播瘟疫,为什么偏偏选中咱们王记,咱们京城的铺,可才开张没几个月呢,而且开张的时候,也并未大肆宣扬,想来附近的买卖家,只要不是冀州人,也不会知咱们的底,可刚那个妇人却声声说咱们有靠山,还明靠山就是皇,将军,这就说明,她对咱家的事儿知的很清楚,知王记就是将军府的买卖不新鲜,知崔九这个皇底细的却不多。”
旁边他婆娘白了他一:“还说呢,是谁刚才还骂人王记是奸商来着,我瞅你是没安好心,瞧上刚那个狐狸了吧,瞧打扮妖里妖气的样儿,就不是个好人,也就哄哄你们这些没息的男人罢了。”
周围一见这意思还有谁不明白,这不定是从哪儿听见信儿,想上人王记来讹诈的,不想听见信儿不对,见人没死,那病还过人,忙不迭的跑了。
那妇人脸变了几变:“什么……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