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微和三个阁老跪在他面前请罪,他拿着那圣旨,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心中明白,父皇昏聩,朝政混乱,加上九叔的事就是一导/火索,终于将所有人的不满都爆。
苏见微应是,徘徊在门外不去。苏濂便跟李、杨二人先走了。
徐邝没办法回答他,反而觉得疼裂,以手扶额。
徐孟舟刚才听朱翊深所言,虽然不清楚,但隐约听到了什么假的遗诏,十分吃惊:“父亲,刚才晋王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的皇位真是夺来的?”
沈如锦又往里面看了一,徐孟舟正叫人去请大夫,徐邝往日的威风已经一扫而空。她叹了一声,朱翊深有句话说的没有错,成败兴衰,都是时势罢了。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预,那个不久前她买通从前乾清的太监所知的命格,会变成真的。
徐邝,这招不是你跟皇兄教的吗?父皇驾崩的时候,你们里应外合,控制京城,不就是为了夺皇位?当时你们怕过天人的悠悠众了?你们以为旁人都是傻,不知那登基的遗诏是假的?时势罢了。当初我认,现在你也得认!”说完,他狠狠甩开手,徐邝踉跄两步,他却也不回地走了。
可他心里又产生了些许后怕,枕边之人,老师,重臣,竟然全都在算计他。
苏见微还再说,苏濂拉了一她的袖,几个人都退到了殿外。苏濂:“别打扰他,让他好好想想吧。毕竟天这个担,于他而言,的确重如泰山。”
朱正熙抱着膝盖,有种无所适从之
沈如锦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离去的影,心中震不已。这个男人是天生的王者,杀伐决断,毫不手。要说唯一的弱,大概就是她那个傻妹妹了。原来他早就知假遗诏的事,却一直隐忍,等待时机。
等朱正熙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没有若澄的话,她肯定不会放弃他。现在只能善加利用跟若澄的关系,千万不能与之交恶。
朱正熙无力地握着圣旨,说:“你们都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
“苏大人!”李士济和杨勉同时叫。
苏濂抬手,以磕地,静等朱正熙说话。苏见微连忙说:“祖父一片忠君国之心,今日所为全是不得已。您想想看,为何所有的朝臣,后妃乃至锦衣卫都在明里暗里地帮忙?父皇他不得人心啊。人心如,能载舟,亦能覆舟。就算没有祖父这个决断,父皇也将不久于朝。”
苏见微低:“臣妾失言。臣妾只是觉得,事已至此,再追究谁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您不是一直想救晋王吗?现在紫禁城乃是天,都是您说了算。皇上只是不坐龙椅,并没有命之忧。晋王却可因此保住命,也不会再有别的人枉死。这不就是您要的两全的法吗?”
徐邝跌坐回椅上,双手撑着扶手上:“他知,他竟然什么都知……怎么会?不可能的。”
苏濂跪地:“老臣自知罪孽深重,如此犯上之举,实乃罪不可恕。今日之事也需有人来给个交代,故老臣愿一力承当。”说着,他将官帽取,郑重地放在地上,“愿新皇念在老臣年迈,历经三朝,问罪老臣一人便好,放过其它无辜的人。”
朱正熙看向她:“你可知你在说的人,是我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