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将事办妥以后,向暂居东的新皇复命。东这几日也一直在收拾旧,随时准备搬乾清。
而相比之,九叔每次见他,都执臣之礼,态度谦恭。两个人立见。所以他不会收回九叔的京卫之权,若说如今京城里,还有人可以与舅父抗衡,也只有九叔了。何况平国公已经是除皇族的亲王和郡王以外,最的爵位,无法再上。
有人在乎曾经的那位太上皇如何,以及从前后里的那些嫔妃如何。他们在这座紫禁城匆匆谢幕,又有另一批人,将主宰这里。
可外戚,依然是历任皇帝的心大患。他若再加恩于平国公府,舅父岂不是更加狂妄?
“母后坐再说。”朱正熙扶着徐太后坐,语重心长地说,“苏太后是父皇的
他打定主意,将嘉赏名册里徐邝的名字划掉。
朱正熙以前太的时候,徐邝就屡屡言不逊,他都没有计较。如今他已经是九五之尊,中上,朝臣无不对他恭敬有加,徐邝却仗着是他的亲舅父,本没把他放在里。当初太/祖皇帝为了防止外戚专政,一直采选民间女为妃。后来为了政治需要,还是不得不继续纳世家大族的女。
登基大典前,太上皇要迁乾清,两太后也要从现在的寝中搬,为新皇和新的后妃腾位置。太上皇的病加重,非但失去语言的能力,连动弹一也难了。他被太监从乾清的东阁抬来,一声不响就被抬了轿辇里。
徐太后似乎有些生气,对朱正熙说:“她是太后,我也是太后,我还是皇上的生母,为何殿要让她先挑选?这也就罢了,她里的人还要我见她銮驾避让,凭什么?”
朱正熙听了,只了。与迁这些小事相比,政事显得更为重要一些。他在看阁的奏折,苏濂决要致仕。他让苏见微回家劝过几次,但于事无补。所以阁需要有一个递补的大臣。他擢升兵尚书王骥阁,从资历和人品来看,王骥都可堪此重任,还能制约徐邝和温嘉的势力。
朱正熙自嘲地笑了一。以前他最不喜这些帝王心术,觉得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实在累得慌。可他当皇帝不到一个月,已经学会制衡朝臣之间的关系。有些事,真的是潜移默化的。
除此之外,还有登基之后的人事更迭,也尤为重要。朱正熙在太时期的一些属官和外戚都要酌行提升,更换一批无法为他所用的旧臣。
朱正熙只能从座位上起,迎向徐太后:“母后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徐邝的名字上,眉微微皱起。前几日徐邝,质问他为何没有阻止苏濂,并且还继续将京卫的指挥使之权交给朱翊深。当时有很多人和几个属官在场,徐邝丝毫不给他这个新皇面。
这个时候,太监禀报,说徐太后求见。朱正熙手上正忙,问:“太后没说何事?”
太监摇了摇,朱正熙还没发话,徐太后已经扶着女来。
只是苏濂卸的吏尚书一职,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只能让原来的吏侍郎暂代其职。朱正熙的手放在叶明修所呈的奏折上面,虽然他仕才半年,但上交称赞,差事也无一不办得十分漂亮。此人是天生适合官场的,假以时日,必能堪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