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哽咽声:“我就是气不过啊。你为了给那个叶明修送礼,省吃俭用,起早贪黑几个月,才托人千里迢迢买了东西回来。被他们直接摔破了不说,还把你伤了。他官大就了不起吗?大不了惠儿那门亲事,我们不要了!”
“家伤人,乃是无心之失。大人近来忙着前线粮草的事,对这等鸡蒜之事,恐无暇顾及。晋王妃要我们怎么赔,我们照就是了。”苏奉英收起笑容说。
姚心惠说:“娘,是王妃赶到叶府,顺送我们回来的。她还叫了京城中最好的骨科大夫来给爹看伤。”
若澄在旁说:“舅母别说气话。叶明修的不是,与李公何?而且我猜,他忙于公事,多半顾不得家里。今日的事,他应该不知。”
京城之中能压过她的,也只有苏奉英那个皇后的妹妹了。
一个人都不能善待自己的同乡故老,正视自己的,难还能指望他有有义?
沈如锦站在车旁边听见了,眉紧锁。她还担心若澄被她吓到,若澄已经开:“叶夫人觉得这只是鸡蒜的小事?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纵家伤人。我只需把今日之事,告诉朝中的言官,你觉得叶大人这个吏侍郎,还能坐得安稳吗?你别忘了,他也是平民,若这事传扬去,于他一直以来的官声是多大的打击,你可知?”
余氏在家中醒过来,恍然地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回来了?”
若澄也不想再多说,苏奉英并不蠢,只是她在上惯了,看不透这些门。沈如锦幽幽地叹了声:“小丫,早知你这么厉害,我就不跟来晒太阳了。这天可真。”
若澄扶她上车,说:“难不是来给我撑腰的吗?我先送舅母他们回去,然后再让碧云送你回平国公府。”
余氏了泪,走到若澄面前谢。她刚低,就冒金星,幸而若澄扶了她一把。若澄本来不喜这个舅母,但看她为了舅舅,不不顾地豁去的样,也有几分动。
余氏撑着自己坐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见姚心惠,连忙床去。
“嗯,也好。”
……
“表,你还是扶舅母回屋去休息吧。这里有
堂屋里面,大夫正在给姚庆远固定小,姚庆远咬牙忍着,脸上大汗淋漓。他年纪不小了,从石阶上摔来,崴到了脚,这一伤得不轻。余氏扑到姚庆远的边,握着他的手,眶通红:“你忍忍。”
姚庆远安:“我没事的。今日多亏了若澄面,否则我还不知该怎么办。你怎么能跑到叶府去闹事呢?万一动起手来,还不是你吃亏?以后别这种傻事了。”
苏见微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以前在苏家的时候,家中的长辈也是如此置,并无不妥。可她忘记了,苏家是名门望族,累世公卿,的门槛摆在那里,旁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叶明修就大不一样了。他在朝中就是靠拉拢寒门官员跟世家对抗的,若此事传去,必定让他平日交好的官员齿冷。
样了。苏奉英至今还记得当年上元灯节被方玉珠摔了走灯就低哽咽的那个女孩,弱小无助极了。当年她以苏家之女的份施以援手,如今却要看她这个晋王妃的脸。
她故意提前线粮草的事,颇有几分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