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看看,这些人里可能有秦桧……他是宰相,肯定要去拜皇帝的。”左颜紧紧盯着每一辆车车的徽记,“他可能一会儿就会去领了命令杀岳飞了。”
鹤唳理都不理她,起袖绕一个巷,径直往大理寺跑去。
左颜,接过外套,看了看她上的衣服:“你……”
也有一些乘着车车的人从各汇集而来,上了御街后踢踢踏踏的往鼓楼而去,前面便是皇城正门,也不知是去参加例行的“常朝”,还是位权重的大臣去皇帝那儿“常起居”,就是到皇帝寝外磕请安问两句好。
鹤唳面无表看了她一:“答应我,能别大惊小怪吗?像个成年人行不!”
常朝不是每天都有,常起居却每天都有,越是位权重活动越多,所以此时在车里的大臣,至少也有三品以上,远比常朝的门槛五品以上得多。
有一辆车,承载着岳飞的生命。
两人将牢里发生的事一说,三人都有些摸不着脑。
“风声雨歇肯定有一
宋朝并没有宵禁,五更鼓刚过,夜生活丰富的人已经缓缓而归,即使天冷也挡不住他们浪的脚步,而勤劳的人也已经陆续开张,一些人家的窗亮起了灯火,有白白的蒸汽冒来。
“然后非得我说了才能意识到我们是来帮凶的。”鹤唳面无表。
左颜默默的披上外套,正想叹这衣服得冒气,可手一穿过衬就发现几乎都汗湿了,腰腹那块还有一丝晕染的血迹。
“是啊,我们是来帮凶的。”左颜看着晨曦中一辆辆穿过鼓楼城门的人,忍不住裹紧了衣服,觉得人冷心更冷。
“走吧。”她叹气,拉着鹤唳继续往前,大理寺位于西湖边,还要走很久才到,“你和青山怎么约的?”
成年人也不会对肚上被砍一刀习惯啊!左颜心咆哮,却不再说话了,默默跟在后面。
好追的,她最终目的肯定也是大理寺,跑不了。先去和青山会合。”
鹤唳耸肩表示无所谓,两人到了饭庄,那儿早就开张,吃早饭的人络绎不绝,青山端坐在最里面,一看就知一早上平安的很,什么人都没遇到。他看到她俩,神一松,在看到左颜上那件外套的血迹时,又一紧。
“嗯,那儿是去大理寺的必经之路之一,旁边校场里人比较多,不好蹲。”
左颜蓦地紧张了:“鹤唳!”
“龙游巷令庐饭庄,”鹤唳答,“青山说是你定的。”
未来的鼓楼和御街是被复原过的,千年前来去的影和千年后穿梭的人几乎完合,可她觉得以后哪一天去杭州坐在鼓楼前再看一万个人来去,都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让她刻骨铭记了。
左颜一顿,颇有些苦涩:“啊,恩,是呢……”她甚至笑起来,“怎么办,我当时想到这个问题,脑里第一反应就是,旁边就蹲着个刺客,直接掉秦桧吧不是不是始作俑者奸臣这种东西杀一个是一个!”
……和她在宋朝无安放的良心。
正想自我安坐牢的自己也没净到哪去的她立刻又担心起来,死命追上去低声问:“上的伤怎么样?”
“怎么回事?”他盯着鹤唳腰间的伤。
“所以?”鹤唳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却觉得她有些多紧张,“这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