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说：“我听歌呢。”

天放晴的那天，立背上行走了。

我们都要好好的，她在心里说。

立半响抿嘴：“我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陆城迈步过去：“难过？”

顾长安意识去看自家的醋坛。

顾长安不逗她了，温柔的笑着说：“你是大姑娘了，我相信你不会有问题的。”

陆城从厨房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停脚步倚着门框，里全是溺和意。

陆城觉得青年这样儿特招人，他弯腰背，手撑着扶手两侧，凑近说：“给我亲两。”

她带着许多花种跟一捧土离开生活多年的山林，一路走一路哭，舍不得，却又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我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创造一段又一段回忆……”

顾长安哼唱：“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

一首歌结束，随后是主持人知温婉的声音，“无论是快乐的，好的，还是悲伤的，痛苦的，遗憾的，等到老去的那天，你会发现，那些回忆陪你走过了风风雨雨，走完了一生。”

顾长安坐在老槐树底，整个人沐浴在寒冬的阳光里面，旁边的桌上放着个收音机，刚好是一档经典老歌，他半眯着睛跟着哼唱，尽兴时比划一手。

顾长安笑了笑：“你也旧了，也可。”

立：“……”

顾长安说：“不是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

顾长安抱住立，拍拍她的后背：“要好好的。”

因为今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到了明年，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顾长安没说什么。

陆城着他的脸亲，动作很轻，故意撩拨：“你听你的，我亲我的

他的余光瞥见了厨房门的男人，脸上不自觉的扬起温柔笑容，对待小朋友似的招了招手。

“接来这首歌，是我个人最喜的三首歌之一，一首送给大家，愿我们都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陆城说：“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立破涕而笑：“嗯！”

“那我先去替你看一看。”立说，“碰到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我都会记在小本本里面，留着给你当旅行指南好不好？”

未知且充满新奇的路在等着她。

顾长安屈指跟着节奏敲椅扶手，满脸看破红尘，走过岁月沧桑的模样：“歌是老的好听，人是旧的可。”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陆城挑眉：“那我呢？”

发，“还有这一成不变的蘑菇，一言难尽。”

门的陆城昂首。

顾长安笑着说：“好啊。”

舒缓的音乐开始响起。

立从床上来，仰起看着面前的青年，仰的脖酸了，睛也酸了，她对着他张开手臂说：“长安，抱抱我吧。”

顾长安没送立去车站，他让大病去了，只不过他从自己给大病存的那些钱里面拨来一分，偷偷了立的行李箱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有行字――明年再拆开看。

之后是。

“不难过，只是有些伤。”顾长安就着窝在摇椅里面的姿势看男人，“我边已经没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