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被拦在警戒线外面。

王明明夸张的直摇：“季队，你这心都偏他怀里去了。”

顾长安挑了挑眉：“不是同一个？人呢？都在哪儿？”

离最近的刘悦小跑着过去跟民警说明况，带着顾长安往现场走。

发稀疏，白了大半的老妇坐在大麻袋上面，时不时搓两糙枯的手，浑浊的睛看着虚空，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怎么来捡个垃圾，捡了事。

买车那天，何吕非要跟着，说什么他这辈反正是买不起了，只想沾沾豪气，吃不到猪肉看别人吃也好啊，闻着香。

所以顾长安留在了兰檀，住在他为自己置办的四合院里面，用着当年他买的那手机，号码也没换，一直在等他回来。

她补充的说：“我吃过了。”

顾长安的思绪被车喇叭声拉扯了回来，他启动车离开。

季青递给他一烟：“是个男生。”

顾长安把小面包接过去，笑着说了声谢谢。

顾长安平时实在是不想开，太气了，偏偏住的四合院地段比较僻静，不好打车。

顾长安的左耳边是服务员天花乱坠的介绍，右边是他在叽里呱啦，说哪款怎么怎么好，开着炫，拉风，关键是车的能一级棒，安全指数。

顾长安没研究过车，不兴趣，是四个轮就行。

三年了，该回来了吧……

作为特殊顾问，顾长安来去自由，不受制，也不跟公安局的上级打交，他不是每个案都参与，看季青那边的况，以及自己的心来定。

顾长安吃着面包看碎尸块，几个袋看完，他面包也吃完了。

“不是他。”季青说，“发现装尸袋的跟报案的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当年陆城成功脱，没有事，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呢，顾长安每晚被噩梦惊醒，靠在床烟的时候都会想那个问题。

季青指给顾长安看：“那边那个收破烂的老人家发现的尸袋。”

刘悦立从包里拿一个小面包：“早上刚买的。”

死，他还活着。

顾长安被吵的疼，听到最后一句，就二话不说的选了何吕挑的那款。

他有幸坐过几次那位的车，本来开的就慢，要是赶上堵车，那就是速。

将近一小时后，顾长安到了。

顾长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连他那样的条件都不行，还有谁可以？没人了，通通只有看的份儿。

何吕深有研究。

“报案的是谁？”

顾长安把烟叼在嘴边，摸打火机燃：“他怎么发现的这些东西？”

结果就是现在这么个状况。

“顾先生，吃早饭了吗？”

季青的面了。

“没吃。”

季青摘了一次手套说：“别让他听见，把他惹不兴了，谁都没好果吃。”

王明明的玩笑就敢开到这里，不敢再往开了，别人不了解况，他知顾长安心里有人，虽然那人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三年没现过，以后还不会现，但那个位置别人是拿不到的。

王明明咂咂嘴：“提前到了，看来今天是一都不堵车啊。”

围观的民众以为来了个明星，顿时议论纷纷。

白严修白局长就是最好的证明，三年也没能从角变成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