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车到收废品，以那个为生，他有个女儿，半年该上初中了，跟他长得不像，像他的前妻。

旁边笔录的刘悦用胳膊肘碰碰他，示意他看自己的本。

孙大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不是刘悦，不是对面的孙大庆，是角落里的那位仁兄。

孙大庆说：“四五的样。”

王明明看着孙大庆：“那么早？”

孙大庆放在上的两只手写满了心酸的故事，有几个手指上有大大小小的，指甲里都是泥，上穿的汗衫发旧发黄，早洗变形了，松松垮垮的，不太合，像是捡的，脚上的鞋磨的厉害。

孙大庆说过：“那一片不少人都有我的电话，家里攒了些纸盒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收，今早有个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去了她家。”

这一审讯室的三个旁观者都看到了。

王明明看到本左角的一行字，这才恍然，哎哟卧槽，还真有没问的，谈恋谈傻了，他抠抠：“孙先生，你今天早上过门吗？”

“那个住我认识有一两年了，她有时候会上夜班，今早的那个时间她刚班，在电话里跟我说门堆了很多快递盒，不想收拾，让我有时间去一。”孙大庆说，“我那时候已经差不多给女儿好了早饭，看

审讯室里只有王明明中气十足的声音，他站起叉着腰在桌前来回走动：“孙先生，你跟你前妻是因为什么原因离的婚？”

幸福是藏不住的，孙大庆说到女儿的时候，他就很幸福，完全没有了先前讨论妻时的自卑，愧疚，甚至是伤。

然而孙大庆给的回答是夜里在给女儿修书桌。

孙大庆满脸的苦涩：“她老跟我吵，我，我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没有让她享到什么福，跟着我以后光吃苦了。”

王明明问：“所以她就跟你离了婚？”

王明明盯着他：“离婚后，你就一直一个人带你女儿？”

王明明停走动的脚步：“是你的问题？”

孙大庆之所以被警方锁定为可疑人，是因为有个群众反应，昨天夜里路过他家，听到里面传来嘭嘭嘭的声音，说像是在剁什么东西。

四五？王明明寻思寻思，发现尸袋的老人家上没带能看时间的东西，不知时间，但跑步的那个男生带了手机，说当时是六多，快七的样。

顾长安回他一个“你确定什么都问了”的神。

孙大庆，难为的说：“我赚的钱不多，的活也不面，她觉得我不争气，让她在外面丢人。”

王明明的脑转了转，没了啊。

孙大庆说那句话的时候，顾长安没有听到谎言，但那个群众不清楚时间，只说是后半夜，概括的时间段比较长，容易让人钻空。

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在底层的，疲于生计的单亲爸爸。

“是啊。”孙大庆提起女儿，布满风霜燥起的唇角忍不住上扬，脸上溺的笑容，“我女儿很乖的，也很懂事，还好有她陪着我，不然我真不知日要怎么过去。”

王明明该问的都问了，他拉开椅坐来，屁还没坐稳，就觉一视线朝他这边扫了过来。

王明明暗自用神回应，怎么了？

王明明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