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大理寺的差官们纷纷地避之不及,待要行礼的时候,两人早就走的远了。
因此才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将到了袁恕己的公房,袁恕己见前方十数步远是自己的书吏,便扬声问dao:“可看见女官了?”
那人忙行礼回答dao:“先前女官来找少卿,打听着是在殓房,怎么没遇上么?”
袁恕己跟崔晔对视一yan,两人复转shen往殓房而去,这会儿已经连说话都顾不上,只又双双加快步zi,生恐有失。
可着实是怕什么,便有什么,yan见那阴森森的地方将到,竟同时听到惨厉的惊呼声从nei传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纵shen掠ru,如疾风闪电般地循声而去。
里tou,数名杂役连gun带爬地从前方的验房之中退chu,面无人se,语不成声,只依稀听到han糊不清的“杀人了”。
几名验官被惊动,纷纷赶来,门kou看见里tou的场景,也都纷纷地惊呼着,踉跄倒退。
袁恕己喝dao:“让开!”把众人用力拨开,冲了runei。
当袁恕己看见yan前的qing形之时,呼xi都停顿了。
这自然是验尸的屋zi。
原本案台上有一ju尸首――是之前运到大理寺的一ju男尸,但是现在,地上更多了一ju……
如果说还能称之为“一ju”的话。
台上的无名男尸倒也罢了,地上死了的这个人,才是至关重要的所在。
yan前的死者,俨然正是大理寺的仵作,周兴的义zi,那个在桐县曾名唤“蒲俊”、被阿弦预言会害死袁恕己的少年。
――周利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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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望着地上那零散不全的尸首,在瞬间失了神。
他还记得在桐县的时候,当听阿弦说起此人将终结自己的xing命,而且是以一种极惨烈的方式,他心中的愤怒跟那不可告人的一丝恐惧。
而在长安再次重逢之后,那种恐惧时不时地从心底窜chu来,暗暗地放大,沉甸甸地笼罩他。
他并不像是表面一样安然chu1之,周利贞在大理寺里,让袁恕己觉着就像是一把刀刃,抵在自己的后背,也许真的如阿弦所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狡猾残忍的少年就会……
袁恕己向来深信阿弦,信她对自己不好的预言,也信她说要为他盯着周利贞的话,这种信任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dian一滴在他心里扎gen的。
所以在阿弦说杀死gao建的是周利贞的时候,他毫无犹豫地就相信了。
事实上在他心里,恨不得这就是事实。
毕竟如果这样,就可以chu1决这杀人凶手,同时也免除了自己将来可能而来的后顾之忧。
何其的一举两得!
但是……人证的有力证供让他失望了。
那种芒刺在背的gan觉却更重了几分,因为阿弦指认周利贞,假如连环杀人那种种凶残手段果然是此人所为,但他居然能用不知什么法zi逃脱惩罚,那么……该如何形容此人的可怖?难dao要一步步看他举着刀走到自己shen前?
还是说该……
可是现在,所有一切的思谋,顾虑,都不翼而飞了。
此人……这心腹大患,居然已经……死了。
袁恕己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突如其来的震撼,暂时扰乱了他的心神,以至于让他并没第一时间发现现场的另一个人。
***
但崔晔发现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