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是凶手?”武后直言不讳地问。
袁恕己dao:“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这样说。”
“居心叵测?”武后似饶有兴趣地,“ai卿为何用这个词?”
袁恕己略一迟疑,终于说dao:“周利贞被杀之时我跟崔天官几乎第一时间到场,我即刻封锁消息,不许人走漏chu去,谁知太zi殿xia从外而来,却在门kou侍卫kou中得知了此事,我只觉着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就算是殓房有人早一步跑了chu去,这消息一时半会却也不至于就传到门上去,所以我觉着这件事着实蹊跷,竟像是有人事先预知,提早散布一样……”
袁恕己斗胆把自己的怀疑说了,武后频频diantou:“不错。这像是有人要置女官于死地了。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暗中cao2纵,那么周利贞被杀……甚至长安先前发生的三件连环血案,只怕都是这人背后搞鬼。”
袁恕己jing1神一振:“娘娘所言极是!”
武后dao:“ai卿果敢jing1明,方才陛xia所说你也知dao了,这案zi就全赖ai卿费心了,希望你及早找到真凶,不要让居心叵测者阴谋得逞,让无辜者反受其罪。”
袁恕己拱手行礼,领命退chu。
chu了寝殿后,袁恕己长长地吁了kou气,虽然案qing迷离而艰难,但是他终于知dao了武后的心意。
以武后的jing1明,以及从她方才的问话看来,她分明也知dao周利贞一案之中,阿弦的嫌疑最大,但从tou到尾她都没有要追究这dian的意思,反而引袁恕己去查背后之人。
对袁恕己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
袁恕己审讯过大理寺殓房的其他仵作,杂役以及验官们。
前两次杀人事件案发之时,虽然隔着时间有些长让人记得不太清楚,可是gao建被害一案里,众人却是记忆犹新。
袁恕己很不死心,反复地询问了数次,那些验官跟杂役们都给他问的怕了。
据杂役们交代:周利贞总是殓房里最胆大的一个,也不怕脏累,可是殓房的人接chu2的都是死尸,形形□□的,虽然比平常人要“习惯”些,可到底心nei抵chu2。
都不像是周利贞,他仿佛天生就是zuo这一行的,用“敬业”两字都不足以形容他这种jing1神,几乎是有些“乐在其中”了。
这在他人看来,一来有个同僚奋不顾shen地“工作”,大大减轻自己的负担,自然是好事,可另一方面,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而且chu1置尸首的过程尤其惊悚可怖,所以每次周利贞动手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在跟前儿,往往只留他一个人在屋里而已。
那天也是同样,因为天暗的早,且chu1理尸首又需要光亮,早早地房nei就dian燃了灯火。
两名杂役站在门kou,闲话等候,时不时地会看见门nei周利贞走动,且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屋nei还传chu过笑声,足以证明周利贞自始至终都在房中,不可能窜chu去杀人。
袁恕己tou疼不已,亲到殓房原地勘查。
他也不顾晦气,忍着殓房里那gu刺鼻的味dao,仔细打量是否哪里有蛛丝ma迹。
正在专注之时,门kou有人dao:“少卿?”
袁恕己抬tou,却见是御史狄仁杰,忙走chu来相见:“你怎么得空来了?”
狄仁杰dao:“这种棘手的案zi在少卿手里,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