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有人想要将此事闹大,背后意思必然是指向皇后……他们总算等到如此良机,肯善罢甘休吗?阿弦是我崔府的媳妇,也是他们不可或缺至关重要的棋zi,崔府本是旁观者,如今ying生生给你拉xia了shui了!”
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声。
崔晔houtou动了动,终于说dao:“祖母……其实、其实阿弦本来并不必成为什么棋zi。”
崔老夫人微怔:“你说什么?”
崔晔的声音有些微哑:“是……是我把她变成一枚棋zi的。”
崔老夫人惊得双眸睁大:“你、你再说一遍?”
“一切的过错在我,起因在我,”崔晔用微哑的声音缓缓说dao:“与其说是因为阿弦把崔府拉xiashui,不如说……最初是我把阿弦拉xiashui的。”
崔老夫人怔怔呆呆地望着崔晔,这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声音,虽然崔晔并没有把事qing详细说清楚,但是以老夫人对他的了解,当然知dao事qing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当初我也曾犹豫过,但是我不能再错xia去,我是那样喜huan她,想要同她一生一世,照顾她喜乐平安,”
终于,把心里不想对人吐lou的话都说chu来,崔晔继续dao:“祖母的责怪我都明白,但请您放心,我会chu1置好此事,我不会让崔府有事,也绝不会让阿弦有事。”
崔老夫人整个儿愣住了。
她想不到崔晔会对她说chu这些话,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不容人质疑的气息,崔老夫人意外,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心。
心念转动,老夫人终于dian了diantou:“你肯对我说这些,很好。你起来吧。”
崔晔这才缓慢起shen,老夫人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脸se比平日又苍白一些。
老夫人叹息:“我从来相信你是不会让人失望的,既然你心中有数,那就罢了。我这把年纪了,只有两个心愿,一是看你们这些小辈安安稳稳,不负家声,二,就是去了地xia,不至于愧对崔家的列祖列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崔晔dao:“是,孙儿明白。”
老夫人dao:“好了,别的话我不再说,也不用我多说,你去吧。”
崔晔躬shen:“您保重shenzi。”
老夫人心tou一ruan,望着他dao:“不必跟我说,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记着,须知dao,如今崔家最需要的是你,你好好的,崔家就好。”
***
崔晔退chu房间,见卢夫人呆呆地坐在外间的椅zi上,见他chu来,才忙站起shen。
“你……”卢夫人打量着崔晔的脸,“老太太……跟你说完了?”
“是,母亲。”
卢夫人yan底的紧张焦虑一涌而chu:“怎么说的?老太太、责骂你了么?”
崔晔dao:“您放心,祖母并未苛责,只是叫我chu1理好此事。”
卢夫人半是放心,半是牵心:“你、你也太……唉!”
虽有埋怨,但她不想再说更多,免得更加重崔晔的负担,这毕竟是她亲生的儿zi,何况又知dao他的shentiqing形从来都……卢夫人更担心的是他能不能撑得住。
卢夫人默默地握住崔晔的手:“好好地把这件事chu1置妥当,平安度过这一关,知dao吗?”
崔晔dao:“是。”
卢夫人又dao:“阿弦那边呢?怎么听说她留在了大理寺?”
崔晔dao:“先前我陪她去大理寺,将案发那日qing形说过了,等大理寺的裁决,此事无碍,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