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抚张mindao:“多亏了女官是个有qing有义的,再加上娘娘原本也并没有真想怎么样,总算是有惊无险,过了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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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见武后赦免了张公公,却只是满腹心事去了冰山一角而已。
武后满面笑容,柔声dao:“以后若有什么要求,想要的,想zuo的,只guan跟我说,我不能的,还有陛xia呢。只是千万不要再说那些离心离德的话了,知dao吗?”
阿弦从来没有想象过,有朝一日武皇后竟会用这样温柔的声调同自己说话,且说的是这些贴心熨肺的充满了慈ai之意的话。
她低着tou,yan中的泪泫然一晃,qing不自禁地已经落了xia来。
武后一怔,敛了笑容:“怎么了?”
阿弦突然跪坐起来,张手将武后抱住了。
武后睁大双眸,也更是想不到这个看似向来都对自己有心结的女儿,竟会zuochu如此亲密的动作。
她一愣之间,心竟有些慌:“阿弦,到底怎么了?”
阿弦抱着武后,伏在她的肩tou:“我从想不到,竟会有这样一日。”
武后一怔,突然也生chu些心酸来,她举手在阿弦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并没有说话。
良久,阿弦才松手,dao:“娘娘知dao,为什么我刚才说,我这一生中,最不想失去的是伯伯跟阿叔吗?”
武后垂眸:“我大概知dao,是朱妙手把你从小养大,至于崔晔……他也对你多有照料。”
“您只说对了一半。”阿弦抬yan望着武后,dao:“我打小儿跟着伯伯,不guan多苦多难,因为跟着伯伯,就觉着没什么过不去的。我自以为是孤儿,但伯伯就是我的爹娘。”
武后自诩是个铁石心chang的人,听着阿弦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忍不住yan睛湿run,她从不肯轻易在人面前落泪,也绝少如此,自从当年从gong中到gan业寺,再从gan业寺回gong的那一刻起,她发誓自己绝不会再zuo无用的啼哭,除非每一滴泪都落的自有所值。
阿弦dao:“那天,伯伯离我而去,我本也想跟着伯伯走的,那时是阿叔救了我,阿叔对我来说,并不仅仅只是多有照料那么简单,他是亲人,是我喜huan的人。我从小liu落,时不时地又会见到不想见的那些东西,许多人、连同我自己都觉着我是不幸的,但是伯伯教养我在先,阿叔保护我在后,我觉着我又是幸运的。”
武后抬手,悄然掠过yanxia。她试图笑一笑:“现在已经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阿弦dao:“是,我终于回来了,但我之所以能走到您的面前,是因为阿叔。”
顿了顿,阿弦直视武后温柔的yanse:“就像是您所说的,阿叔什么都好,只是shenti欠佳,这次他去随军,我本想jingong求qing不许他去,他反而劝我,说了很多大dao理,他告诉我,吐蕃贪得无厌,如果不狠狠反击,迟早大唐会有一场极大的危机,他虽然力薄,但为了家国,却也不惜一切。我懂,我也赞同他所说的,所以我想跟他一起去,总算是患难生死与共罢了,他却又劝我,说是家里的太夫人跟夫人年纪都不小了,需要有人奉养……让我好好地留在长安,替他尽孝,所以,我也答应了。”
武后默然听着,面上的表qing,就像是天际的云一样,看似岿然不动,但却时时刻刻都在变化。
阿弦笑笑,却因为难掩心tou酸ruan,笑影之中,带着泪影:“他对